春绥把酒杯往女君那儿推了推。
女君看着眼前的酒,不动。
春绥轻笑:“我给忘了,女君身为明兰的主心骨,得事事小心才是,我怎么能用自己的酒壶为女君斟酒?应该用女君的酒壶才是。”
春绥放下手中酒壶,抬起两杯酒就泼到了一旁的花盆之中。
他拿过女君的酒壶,又倒上了两杯:“姑姑,我敬你。”
春绥满满的喝了一杯,女君仍然不动。
春绥有些失落的看着她:“姑姑,可是我哪里做错,惹得您不高兴了?”
现在还没有到翻脸的时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摇头:“没有,你有心了。”
“哎哟!”
啪的一声,殿中的琵琶声戛然而止,整个殿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出了春绥,他眼疾手快的把小手指放入了女君的酒杯之中。
毒药遇水即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做完这一切,立刻跑下了台子,来到段羽佳身边。
段羽佳琵琶的琴弦断了,段羽佳的手指上有一道红痕,他们二人对视一眼,段羽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琵琶。
“女君赎罪,这琴弦被羽佳弄坏了,扰了女君的兴致。”
那个琵琶,是她最喜爱的琵琶,琴弦也十分难得,如今坏了,她心中恼怒极了,但是碍于面子也不好发作。
只好咬着牙说没事,那段羽佳回去坐下。
付素冉看着女君那气急败坏又必忍着的表情,与身边的赵琮相视一笑,然后她附在赵琮耳边说道:“你猜她什么时候喝那杯酒?”
赵琮看了看女君桌上的酒杯:“很快,或许就是几句话的时间。”
赵琮说完,看着台上的女君道:“女君,我们这次代表大夏前来,是代表着皇上还有皇后,虚妄明兰能够举行一场像样的婚礼,祝福这二人新人。”
像样的婚礼?
女君肚子中的火气又上升了一个阶梯。
什么叫做像样的婚礼?是觉得她们明兰小国家,办不起盛大的婚礼吗?大夏未免也太不把她们方才眼里了!
那又有什么。马上这些人都会死在她面前。
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这些人就会四肢无力,到时候,她就可以轻轻松松,靠着一个人把他们全部杀光。
这种手刃敌人的快感,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女君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付素冉看到女君喝下了酒,默默的看了看身侧的赵琮:“你这叫耍赖吧?”
赵琮摇头:“这不叫,这只是加快速度而已。”
酒已经喝下了,付素冉他们四人兴业放了下来,这毒可是烈性毒药,马上就会发作。
果不其然,女君那一口酒下去,很快脸色就苍白了起来,嘴唇乌青,腹部绞痛,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付素冉冷冷的扭头看着她,语调轻轻的,眼中漠视:“女君,您好像不舒服?”
女君捂着肚子,倒在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