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盛琰这几年一直在亲卫营里,就算也随他们前去北地换防,但军纪森严,哪里能如此随性。一行人又都是同龄,喜好多有相同,知道青州之行,是祖母想让他们放松之行,并无时间限制,于是,并不急着赶路,遇到有美景之处,便停留下来,驻足观赏。
几个人都没忘夫子的要求,得空时还会画上一几笔,写上一番。
随同的侍卫们也不催促,几位公子并不生事,也不喜欢在城内花销,却都喜欢满山林地猎物和游山玩水,让他们这些同行的人也跟着潇洒了一番。
这日盛珪正在盯着一只獐子,这些时日尽猎些免子等物,早已吃腻,若今日得手,还不得让他们俯首承认自己打猎的本事。正因为此,整整一柱香的时间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目标,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正准备出手,却听到有异样的声音呼啸而来,下意识循声望去,就看到一支箭径直朝自己而来,来不及反应,那支箭却堪堪擦过自己,射到了不远处的树上。
盛珪吓出一声冷汗,赶紧喊道:“有刺客!”
一时间,树林里的人都反应起来,一阵搜寻,却是无果。
府里的侍卫从盛珪手中接过射向他的那支箭,箭头泛着蓝光,“有毒。”一试之后,果然如此。
盛珪咬牙说道:“定是那小子。”
白景天说道:“回京我就替你灭了他,还保证不会与你有关。”
出了这档子事,大家再无游玩的兴致,毕竟暗箭难防,决定直奔青州。
待他们的马蹄声再也听不到,树林的另一处,一直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才被人松了开来。身为杀手的自觉,他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留不留?”有人问道。
“拿回去,我不喜拷问,让喜欢的人做去。”有人答道。
杀手因为嘴里的棉布塞得极紧,就连牙关的药都咬不烂,只得任他们将自己绑成粽子一样,由两人扛着,极快地穿梭在山林间,最后丢进了草垛,整个人都被埋了起来,然后听到一阵牛的鼻息声,然后是赶车人的吆喝声,牛车慢慢悠悠朝前走去。
杀手绝望地想到,就算他的同伙回转,也只会去追那帮小子。恐怕擦肩而过,都不会想到自己正躺在牛车中的草垛中。
晚间投宿时,盛琰说道:“如此也好,我这几年练兵,都是空练,从没遇过实战,此次就当正儿八经练会兵。”
白景天也说道:“我也是,除了猎些野兽,都从未沾过人血。”
几个人商议了一番,决定由盛琰当先锋,白景天负责殿后,盛珪和颖泉、疑江负责左右护卫。分好工后,又仔细商量了一番,如何引蛇出洞,如何声东击西,定要将来的人活捉,才算本事。
在随从的侍卫看来,只要几位公子无恙,其余的就由着他们。
第二日,一行人再无了昨日的紧张戒备,依旧像往日那样轻松骑行,只是,再不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