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代也延续了他们父辈的传统,每个人开蒙时,都选了四个随从。颖泉和颖江自从来国公府私塾进学时,秦道川就也为他俩添补上了。
商量好之后,第二日,除了颖泉和颖江分别有一个受了刀伤的随从被留下来养伤,其余的人都浩浩荡荡地赶往了青州。
按盛琰的计划,他们先大张旗鼓地赶往青州,如此也好瞒过世人的眼睛,到了青州再换了装扮悄悄出发,事后再悄悄回转青州。再者这样一来,盛珪和颖江的伤应该都好得差不多了。
到了青州,第一件事,自然是祭祀,像卢三爷等退隐回青州的几位老辈,见了东家的孙辈,十分高兴,围上前来,一个个询问他们的身份。卢三爷更是在卢夫人的坟前说道:“夫人,看到了么?青州不再势单,您与东家创下的这些家业,定会后继有人,一代代传承下去。”
白景天笑道:“卢老爷子,您说得不错,我还有两个弟妹,他们也有,算起来,我们这一代,二十个都不在话下。”
卢三爷和葶姑姑、曾爷他们皆合不拢嘴。东家虽生了十个儿女,便到现在为止,也没见她选中合适的承继人。看来,青州的承继人,要在这第三代中选出了。
正事办完,盛琰他们五人便围在一处,细细商讨着自己的大计。柳宿在门外禀报道:“各位公子,属下替你们举荐一人如何?”
盛琰他们好奇地望向了门外,娴珂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手里依然拿着她最心爱的鞭子。
“八——八姑姑。”盛琰说得十分底气不足。
“怕什么?那样惊天的大案都想犯,却这样的没有胆子。”娴珂嗤笑道。
“八姑姑,你——”娴珂打断了他,更打断了准备叫她八姨颖泉和颖江。
“将你的妙计说来听听,我看看可不可行。”娴珂说道。
白景天说道:“这事除了祖父和祖母,还有谁知道?”
“你们啊。”娴珂坦然说道,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柳宿,“日后见了人,要懂得礼仪,称呼一声八姑父或者八姨父,晓得么?”
屋内的五人面面相觑,白景天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外面就叫了声:“八姑父。”其余的人也都纷纷出声。
柳宿抿了抿嘴,没有回头,但那明显弯了的眉毛,显露了他的情绪。
盛琰看着喜上眉梢的八姑姑,有些明白为何那样富贵的位置都留不住她。又想到二妹在母亲的逼迫下,很快就要顶替她去那前途未卜的所在,神色就有些低沉。
“我已经知道了婉珍进宫的事,你怨怪八姑姑么?”娴珂问他道。
盛琰摇摇头,“她是国公府的嫡长女,难逃这种命运。”
“虽然我不愿意,并不代表那人不好,婉珍性子温顺,会得善待的。”娴珂说道。
盛琰却不愿多谈,说道:“八姑姑,你打算与我们同去么?”
娴珂说道:“自然,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能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