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婉珍入宫那日,若舒都一味装傻,合府上下,依旧是除了慧容一脸喜色,其余人等皆满脸忧色,倒是婉珍在拜别的时候,说道:“祖父、祖母、母亲、长兄,婉珍自知进宫所谓何故,但身为国公府的女儿,婉珍定不会丢了脸面,更不会自怨自哀,让你们为我伤怀。”
秦道川说道:“也无须如此惧怕,不是还有祖父在么。”
盛琰说道:“宫中不是还有太妃和萱华在么?若有事,先去寻她们相助,再传信于我们。”
婉珍点了点头,吉时已到,便由盛琰背着上了大门前的喜轿,由盛琰他们护送着,朝皇宫行去。
慧容终是有些舍不得,伤心不已,捂着脸就回了正院。
白景天愣愣看着,半天说了句,“幸好妹妹不用受这种罪。”
一直与若舒冷战的秦道川什么也没说,径直又去了书房。
若舒问白景天,“你父亲怕你母亲么?”
白景天回道:“倒没看出来,母亲从未高声与父亲说过话。”
若舒接着问道:“不是说昆城那边的女子都十分爽利,无没有境内女子的矫揉造作?”
白景天笑着说道:“爽利又不代表泼辣,毕竟任谁都不会喜欢整日与毫无情趣的女子待在一处。”
“看来你挺懂,可有了心仪的女子?”若舒问道。
白景天坦然说道:“自幼被别人心仪惯了,倒是没有心动之人。”
若舒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白景天说道:“母亲说,等我遇到了,自然就晓得了。”
“有道理。”若舒话音刚落,白景天就问道:“七叔是不是尚未订亲?”
若舒点了点头,白景天说道:“祖母也打算让他自己选么?”
若舒摇摇头,“若不是这一连串的事打岔,他现在应该已经成亲了。”
白景天挑了挑眉,七叔给父亲的信他可是看过的,七叔并不想成亲,一来是认为自己身体不好,不想误人;二来是成了亲便不能像现如今这样四处潇洒。可是父亲看过信后,却说七叔像是在逃避什么。
“现如今这情势,七叔怕是不好结亲吧?”白景天拭探地问道。
若舒说道:“糊涂,现如今才正好说亲。”
白景天问道:“为何不等与祝丞相胜负已定之后,再寻呢?”
若舒解释道:“只要我放出风声,现如今寻上门来的,必定是与祝丞相不对付的。”
白景天心中说道:七叔,我已经尽力,谁让祖母是如此的强势。
若舒当即便去了秦道川的书房,说起了忠漓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