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另外两匹马就温顺多了,但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好马。
秦道川如此为之,便是有意在世人面前显露出国公府的实力,北地军屯养马世人皆知,但马儿养得如何,却无人知晓。
如今这三匹马现世,就算最末等的,也在五百两以上,那匹纯白的骏马,就算肯出千金,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国公府轻巧地拿出来奖赏不相干的人,实力不言而喻。
与秦道川的张扬不同,若舒再一次盘算着如何将青州掩藏得更深,最坏的打算是秦道川叛出东方大陆,回归北地,夺了北郡,自立为王。可是青州的根基在境内,脱身非一朝一夕可为。虽说青州离北郡也近,但在若舒看来,秦道川夺原城比夺青州容易。所以,她不能不早做打算,辛苦半世创立的基业,不能就这样化为乌有。
盛世商贾,乱世兵雄。可这世上安得两全,这或许也是秦道川半世隐忍的缘故吧。
因为先皇勤俭,近年来纷乱不止的缘故,京中勋贵要么被波及到,要么也贽伏了下来,冷不丁,最为隐忍的国公府突然异常高调了起来,弄得大家都为之一振。
了解国公府与祝丞相府先后两次交锋的人,都明白秦道川如此作为是针对祝丞相而去。却有些不解,明明两次都是国公府占了上风,秦道川又为何会如此?
想来想去,自然不会知道祝丞相府派出杀手之事,反而将事情推定到了失足跌落山崖的前皇后,国公府的八小姐。唯有为女儿报仇,才会令国公府如此咄咄逼人。
就连新皇后都依然是国公府的女儿,也被蒙上了另外一层意味。
看来根源还是在宫里。
坊间的谣言传得非常兴奋,但当事双方却毫无回应。国公府的擂台赛如火如荼,丞相府这边消无声息。
受伤的祝丞相孙子苦熬过钻心的痒,却发现受伤的左手不大听使唤了。宫中的御医都只善于内科,哪里懂这其中的关节。白景天早就悄悄告诉其他四人,中了鞭毒的,极易损伤经脉,疗伤之时必须忍住病痛的折磨,多加练习,伤愈之后,才不会受损。
在那边派出杀手之后,几个人就将其视为生死仇敌,碍于局势不能直接还手,竟将这事瞒得死死的。
祝丞相府吃了这个哑巴亏,自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自己派出去的杀手就这样消无声息地没了,若说国公府不知实情,除了将自己当成傻子。
祝丞相每日与幕僚待在一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总于忍不住报怨起了自己的结发妻子,长子陪侍在一旁,却不敢为母亲发声。
幕僚连忙解围道:“唯今之计,是千万不能再落入对方的圈套,免得皇上难为。”
祝丞相扫了一眼长子,吩咐道:“去跟你母亲说,若再坏了我的事,休怪我不顾及夫妻之情。”
长子赶紧低眉顺眼地应允着。
“还有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消停些,丞相府的脸面再也丢不起了。”
待长子离去后,祝丞相终于长叹了口气,幕僚赶紧劝慰道:“大人也勿需太过伤怀,这世上名医无数,自然会有人懂得医治小公子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