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说道:“你别小瞧人,到时候谁战力更猛还说不准呢?你没看到《三国志》中,每位英雄出战皆要大喝一声,自报家门,谁的声音大,谁那边的气势就足。更有一声断喝就吓死人的呢。”
盛琰吃完最后一口馒头,起身前去牵马,再不理他。白景天说道:“这般没有情趣,日后见了心仪的女子,可如何是好哟。”
“这有好马也有坏处,这样好的机会,竟不能让它随你闯荡。”白景天翻身上了马,依旧不肯消停。
盛琰说道:“这话倒是正经,若不是太过仓促,是该将它染了色,如此好的机会,也该让它见识见识。”
白景天说道:“你说我们是立了战功再去寻两位叔叔,还是先自报家门再立战功?”
盛琰说道:“看情形再说。”
待他们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东郡之时,觉得十分诧异,因为官道上依旧人来人往,街面上也一切如常。直到他们准备入城之时,才发现城门口人人皆要查验。白景天来京之时,就做了度牒,可是盛琰却是没有的。“你们先在城外待待,等我进城先行查探,若是自己的地盘,我再来接你。若不是,我立即就返回。到时我们走小路去陈家镇。”
盛琰点头应允。白景天将马皆留在盛琰处,五个人背着包袱徒步走到城门前,递上度牒。看守城门的打量着他们五个,倒也没多问,轻松地放他们入了城。
盛琰紧张地盯着,此时才松了口气,可等到城门快关时,白景天他们都没有返回,更没有音讯。盛琰担忧不已,又不敢轻举妄动。
半夜时分,守夜的听到动静,却没有出声,只轻轻推醒了盛琰他们。五个人戒备着,熄灭了火堆,四周一片寂静,连方才有些燥动的马儿也安静了下来。
盛琰心中一紧,更加担忧白景天,出师未捷,日后如何有脸面回京见祖父。
虽然五人脸上皆流露出不详的预感,但动作却未停,一人两匹马,分好之后,准备悄然上马。如今敌情不明,走为上计。
五个人上了马,就呈列阵之势,准备沿着事先瞧好的路线撤退。
盛琰瞧了瞧渐渐被云层遮掩的月色,暗暗心惊,没了火堆的照明,视物已经十分困难,如今再没了月色,贸然闯关,十分惊险。
当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先让五匹马儿,分五个方向冲阵,除了盛琰新骑的马儿,其余四匹马儿皆是认主的,只要主人一声哨子,便会回转,若是有人阻拦,定会嘶鸣。到时自然知道敌情如何。
于是不过片刻,一阵马踏声疾驰而去,盛琰五人静静趴在草丛里,听着地面上传来的动静。
马蹄声渐渐远去后,这里又重归寂静,盛琰依旧一动不动,分辨着草丛的晃动到底是风力使然还是人力使然。虽说在亲卫营里操练数年,也得到长辈们的一致认可,但这样的场景却是头次遇到。
“不错嘛!懂得声东击西。”盛琰听到后,头皮一炸,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一横,突然跃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