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琰还未走近,就听到白景天的声音,“爷要上茅房。”盛琰听了,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去吧,把他憋坏了,日后如何向你三叔交待。”忠源说完推了盛琰一把。
屋内的白景天听到门响,刚准备开骂,就睁大了眼睛,“你,你这是?”意识到盛琰并未受困,身后也并未有人跟随,语气一变,“怎么回事?”
“亏我还信了你的鬼话,若是真的遇上敌人,我俩都脱不了身。”盛琰闷闷地为他解着捆绑的绳索。
“方才那人是六叔?”白景天马上反应过来,欣喜地问道。
“你不是憋不住了么?”盛琰解开捆绑他的绳索,低头整理着。
白景天“哦”了一声,赶紧冲了出去,“往哪走?”外面又传来他的声音。
盛琰摇摇头,看着尾随而出白景天的随从们,十分无奈。
两人来到正堂里,忠源已经坐在圆桌上等着他们,上面摆放着吃食,“六叔,你为何要支支吾吾,你亮明正身,我就不用白费这么多口舌了。”
“虽说你父亲离家时,我尚且年幼,但他的性子我可是记得的,你这是随了谁?”忠源问道。
白景天笑嘻嘻的在他身旁坐下,“六叔,你如今这样子,也与在昆城全然不同,害我不敢相认。”
“既然认不出,为何笃定我不是四叔?”忠源问道。
“盛珪常说他像父亲,他时不时就将脸怼过来,我哪能认错呢。”白景天依旧嘻皮笑脸道。
忠源问道:“饮酒么?”
“六叔,我们不饮酒。”盛琰虽然抢得极快,但忠源依旧明白了,他们是开了戒的。“我不过问问,你这么高兴做什么?”看着白景天居然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着杯子,忠源忍不住说道。
白景天却丝毫不以为意,“六叔,有什么要吩咐我们做的么?我们操练了多少年,只为这一刻。”
忠源说道:“这么想上阵,为何要闯到这来,直接往西郡而去,不就遇上了?”
盛琰说道:“六叔,是我的主意,这里离陈家镇最近,又是第一个设防的城池,虽然祖父没有明说,但我们猜测这里多半是到了自己手上。”
“这么想历练?”忠源问道。
“那当然,不然我们来做什么?六叔尽管把那最难的差事交给我们,定不负所望。”白景天放下筷子说道。
“这样啊,容我想想。”忠源并没有直接回应。
“六叔,我们是逃出来的,若是不立些功勋,如何有脸面回去?”白景天说道。
“你们五个不是同出同进的么?为何这次要抛下他们三个?”忠源问道。
“他们尚且年幼,我俩都心里没底,如何敢招惹他们。”白景天解释道。
“明日先跟着我。”见六叔终于松口,两个人赶紧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