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厢军王指挥使带回西郡丢了的坏消息不久,东郡的加急军报又送到了皇上的面前,贼寇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沿着北郡、东郡和西郡相交之处,偷袭了东郡数座小城,速度奇快,几乎是一天一座城,按这个速度,怕不是需一月,就能将整个东郡拿下。
皇上在得知西郡就这样稀里糊涂丢了之后,便每日坐在案前发呆。最后得出结论,外祖不过是暗地里算计厉害罢了,一旦要摆在明处,明刀明枪之下,就不顶用了。
原本还以为西郡丢的只不过是些偏僻之处,‘宁王’拿了也得回粮食和钱银,还得费钱费人去守住。没想到,原城那么大块地方,又有西境的边防军相助,竟然被人家轻易就夺了。
想来知道,对方得了西郡必定会反扑东郡,只要得了东郡,北郡那块贫瘠之地,对方就可要不可要了。以自己对北郡那帮人的了解,到时候不等‘宁王’去寻,他们自己就寻上去和谈了。
杜郁文得知军情,来到皇上面前请战。可是皇上却摇头道:“如今你是朕的主心骨,如何能离开。还是让东郡和南郡的人去对付吧。”
杜郁文说道:“皇上,他们那些人岂会真心应战,不过虚耗粮草罢了。”
皇上说道:“杜爱卿之心朕自然明白,可是——”话未落音,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大监快步进来报道:“皇上,太后来了。”
皇上一听,赶紧起身奔出营帐外,太后已领着一队男装的女卫来到营帐之外,下了马只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就越过他进了营帐。
随皇上一同出来的杜郁文极有眼色地没有跟随进去。
皇上在外面忐忑了一会,还是进了营帐。太后并未在主位上就坐,而是站在地图旁仔细看着。
皇上也并未走近,母子俩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地沉默着。
最后还是太后开口问道:“现如今是什么情形?”
皇上虽有些尴尬和勉强,却不得不回道:“回母妃,西郡已然丢了,南郡厢军折损四之有一,贼寇已沿着北线攻占了东郡的几座小城。”
“看来‘他’是做给北郡看的,不然以他们的兵力,就当直冲你而来了。”太后说道。
皇上对祝太后所说的‘他’有几分奇怪,因为平时大家一向都是直呼‘宁王’为贼寇的。“‘宁王’一向以诡道著称,向来不喜正面应对。会如此做也不奇怪。”
太后终于回过头,问道:“我若未来,你打算如何应对?”
皇上说道:“自然是派人应战,断断不能让他们长驱直入。”
“如何应战?”太后追问道。
皇上有些不喜,闷闷说道:“以他们如今的阵势,兵力必然不会集中,只需将他们拦腰切断,令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再灭掉被困的,也算是扳回一局。”
“且不说你如今战力如何,你想要切断‘他’,便属不易。我已经看了地图,那里因为靠近北地,皆是平原,你的队伍尚未到,他们便已知晓,援军不过半日便可集结,你不怕又步禁军的后尘?”因帐中无他人,太后言语毫不客气。
皇上受了气,忍不信吐槽道:“朕哪知道外祖手中的西郡厢军和禁军是如此的不经事,一丝战力皆无,令朕无兵可用。”
太后似知晓他会如此说,接道:“你外祖如今手中已无一兵一卒可用,你此时回京,正好顺理成章亲政。”
皇上说道:“叛乱未除,我回去又有何区别?”
太后说道:“与‘他’和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