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飞说道:“也许知,也许不知。毕竟这种事,哪个会到处宣扬。”
忠源说道:“看来要尽快寻到人,与‘宁王’接上话,换北郡一个太平吧。”
赵雪飞听了这话,才觉得忠源是正常的,方才那句怕也是为引出这句。“只要‘宁王’答应不伤北郡的根本,他们兄弟无论谁坐天下都可。”
忠源问道:“他们兄弟俩这样闹来闹去,若是被旁人钻了空子,得了天下,北郡又该如何面对才好?”
赵雪飞接道:“目前的心都操不过来,想那些没有的事做什么?”
忠源却接着问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天下的能人也不止你们赵家有。”
赵雪飞对忠源的酸葡萄心理依旧不由以为然,说道:“不可能。”
“为何?”忠源追问道。
赵雪飞觉得有些口渴,并没急着回答忠源的问话,而是先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才解释道:“其实最先的厢军都掌握在受封皇族的手中,后来虽然指挥使不是皇族,但也与皇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先祖如此做,就是为了避免兵祸。当时随先祖开国的几位功勋,都分封在了东南西北驻守边防,也是为了将他们与境内隔开,就算他们有异心,也得先过东南西北四郡厢军的关。”
或许是口仍旧有些渴,停下来又喝了一口,才接着给忠源解惑,“除了驻守北地的国公府,因为鞑子异常凶猛,唯有秦家军可与之抗衡,再加之他们府中曾娶了位侯府千金,不忍女儿去北地苦寒之地,才求了皇上在京中立了府宅。后来如今的国公爷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功成回京时带了三千亲卫,皇上便特许他将那三千亲卫留在了城外。”
原本她说到此,就不想再说的,但忠源又问了句,“还有呢?”
赵雪飞只得又说道:“其实的三地,昆城的白将军府本来就是异族,功成身退便回到了家乡,替朝廷守住了南关,南诏国至此再无侵扰,当时的白将军便与朝廷约定,只纳贡不受军饷。至于其中的缘由十分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东延的心思一向都在海运之上,朝廷也只求他守住东边的门户,护住沿岸不受倭寇的侵扰就行了,历代的皇上最喜欢将公主嫁去东延,为的就是稳住他,更是为了监视南郡。西境这几代差点就失了传,如今老的已经死在了‘宁王’的手里,小的就算没死,也不足十岁。”
忠源状似天真地说道:“如此看来,无论哪一处,都有实力。”
赵雪飞却叹了口气,似对忠源的不醒事十分无奈,“国公府举家皆在京城,祖籍就在津城,如今姻亲遍布,他就算想反,还得三思而行。白将军府如今是个招赘的女婿代管,且不说服不服众,但他想要有异心也没这个能力。南延如今的兵力只够与少量的倭寇一战,就连南郡的厢军都敌不过,再说他也没有理由去反,这乱糟糟的天下,要它做什么?”
“听你这样说,那‘宁王’的兵马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忠源问道,语气十分奇怪。
赵雪飞说道:“他有世家的倚仗,世家的实力向来深不可测。再说,南郡有没有帮他,谁又说得准呢?”
忠源先是奇怪,后来就明白了,南郡厢军出逃,除了当时守城之人,应当无人知晓,赵雪飞有这样的怀疑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