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舒心怀忐忑的等到傍晚,也不见秦道川归来,直到夜幕降临,才等来秦南的回话:“夫人,将军被扣在了宫中。”
这个消息对若舒来说,也算是意料之中。毕竟那三千亲卫军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正堂之上,盛琰倒是一脸从容,若舒安抚慧容道:“如此正好,有他在,婉珍在宫中,也不孤单了。”
慧容不敢辩驳,昨晚刚想与儿子谈及此事,又被盛琰怼了回去,还直言说,要母亲多学学祖母,容辱不惊才显国公府的气度。
“希望皇上尽早回京,公公早日归府,这乱局早些平定。不然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慧容惊吓之余,自顾自地念叨着。
“夫人,国公府前来了一队兵士。”秦西急匆匆来报。
若舒说道:“自宁王之后,好久没有这种待遇了。大家平常心待之吧。”
第二日,街面上十分热闹,若舒知道,这是祝丞相在抽调他自认为信得过的府兵。
第三日,清早就号鼓齐鸣,大家皆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正堂,安静地听着街面上的动静,祝丞相援救的禁军出发了。
若舒与盛琰极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禁军此次皆是骑兵,一日即可数百里,两日到达东郡的边缘,到时候忠源自会拖住他们。
第三日,便是他们与忠源、忠澜约定好的日子,直接在京城发难,而无论是出去的禁军还是与忠澜对战的中郡厢军都难以调头驰援。
若舒握紧了手中的丝巾,为杜若远报仇之后,她已许久没有这般的紧张,自从忠源在东郡起事,暗卫除了护卫杜郁文,其余的一切皆未参与,但这次,暗卫几乎倾巢出动。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夺城不利,又泄露了行踪,她的暗卫便是国公府最后的倚仗。
此时的宫中,祝丞相寻上了秦道川,“国公爷,直到今日方才得闲,来与国公爷叙叙话。”
秦道川说道:“祝丞相日理万机,况且皇上和太后皆在危难之中,就不必与我客套了。”
祝丞相问道:“国公爷一向明理,当不会介意老夫唐突之举吧?”
秦道川回道:“无妨,我也乐得躲个清静。”
祝丞相说道:“可惜,若是太后在,便能名正言顺地请国公爷看在先帝的份上,能援手一二,救出皇上。可如今太后不在,老夫怕不能服众,故而不敢劳动国公爷。”
秦道川说道:“就算太后有旨意,我也只能孤身前往,劝‘宁王’莫要伤了兄弟的和气,姑且放了皇上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