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义母再也没来,陌生的京城中她连个说话之人都寻不到。赵雪飞苦闷不堪,决定忠源下次再来,无论如何都要提出外出转转,再困下去,没有相逼自己都要发疯了。
而在忠源这里,所有的事态似乎都这样平息了下来,也可以说是停滞在了这里。直到忠淇的一封信,打破了这种沉寂,长公主想回宫探母。
同样收到信的若舒看着长公主在上面提到,说是她嫁入秦府多年,却多未在公婆前尽孝,以往是情势所逼,现在若再不来,实乃不孝。最后提了句,既回京城,也想去探望母亲。
若舒并没有在意,分别多年,虽说早已知道对方安好,但母女连心,如何能不挂念。再说现在也着实方便,无论太妃认没认出忠源,都已经知道他并不是‘宁王’。
秦道川说道:“盛珪在时,有些头疼。这回去了,又觉得冷清。若来,不如都带来吧。”
若舒摇头,“你上次不还说,他立志要向景天和盛琰一样,也顶起半边天么?想必不会来了。”
秦道川接着说道:“他不来,盛瑎来也好,与忠清和盛玦一同进学;还有那个老四,正好与娴苔作伴。”
若舒说道:“你这祖父当得着实不称职,老四叫婉茹。”
秦道川回道:“不服老都不行了,确实是叫婉茹。”
“新宅里应该有果子熟了,得空去摘了来吧。”若舒实在受不了他犹如老翁一般的尽想着含饴弄孙。
“也好,明日就带了几个小的去,夫人可愿一同前往?”秦道川问道。
若舒摇头,“我手边还有许多事未了帐,拖不得了。”
东郡不比北地,得到首肯的长公主不过两日便出现在国公府。秦道川与若舒端坐正堂,虽然极力婉拒,但长公主坚持领着四女婉茹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全了入门媳妇的礼。更大方在奉茶之后,接了若舒送给她与婉茹的见面礼。“公公婆婆,四郎与盛珪不得空,媳妇便领着盛瑎和婉茹归来了。”长公主在北地生活多年,说话做事皆是一副北地的做派,要想在她身上寻些宫中的痕迹怕是不可能了。
与若舒的好奇打量不同,秦道川因为她的做派更觉得亲近不少,“院子你大嫂早就收拾好了,用过饭后,先去歇息,明日才好进宫。”
长公主回道:“是,有劳大嫂了。”
慧容想着长公主归来,那婉珍必然离出宫不远,内心高兴,“这有什么?一直盼着你来。”
“瞧我这记性,我从北地出发时,长兄带了信和东西来的。”长公主说完,就欲招呼人将行李中的东西寻出来。
“不急,不急。”慧容连忙拦住,“我去催催厨房的菜。”走时连脚步都轻盈了。
“盛瑎,你不是说要带婉茹好好在府里转转么?还等什么?”长公主说完,秦道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接着说道:“你们三个也陪着同去吧。”得了首肯的忠清、娴苔和盛玦哪里还坐得住。五个小娃你牵我拉,片刻就只闻欢声笑语不见人了。
“公公,我明日入宫,哪些话可说,哪些话不可说?虽然来是忠淇和盛珪都说了不少,但他们也是要我切记先问过您。”长公主说道。
若舒对这位直白的媳妇更加好奇了。秦道川说道:“太妃只知忠源并非‘宁王’,其他的没有明说。忠源也不想多生事端,只见过太妃一面。”
长公主接道:“那便简单了。我明日入宫,只谈北地之事,至于能入宫的事,只说是公公的功劳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