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觉得嘴里发苦,还有些酒味残存,头有些晕,像喝醉了一般。
意识渐渐清明后发现自己还是中了秦道川的算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寻求答案。
瘫在床上将来龙去脉仔细想了一遍,发现自己并没有说漏什么,长舒一口气,喊到:“兰芷,倒茶。”
夏葱端了茶来后,若舒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兰芷此时在娴雅那里。
秦道川此时坐在书房内,有些沮丧,本来盘算好了的,今日要将所有的疑问探个究竟,可是若舒酒量实在太浅,他不过偷偷喂了两口便意乱情迷起来,那模样实在太诱人,害他失了神,全忘了自己的目的,只顾着深陷其中。
想着想着,又自顾自的乐了起来,还是有收获的,起码自己最害怕的事没有发生。若舒失神时那一声声秦道川,直击他心底最深处的脆弱,她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
其他的,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么想知道。现在觉得最可惜的反而是天气太冷,下次还是挑在暑天比较好,秦道川意犹未尽地想着。
喝了茶之后,若舒越发的清醒,这才发现夜早已深沉,又觉得有些饿,就问夏葱:“夏苹可歇息了?”
话音刚落,夏苹进来问道:“夫人可是饿了?想吃什么?”
若舒见她贴心地换了班候在这里,心里暖暖的,说道:“清粥吧,再来几样小菜。”
不多时,夏苹就端了来,若舒好奇地问,夏苹回道:“知道夫人恐怕不是想吃面,就是吃粥,故而先备了。”
若舒满意地看着她。
边吃边想道:秦道川落跑了,多半是自己也觉得荒唐,不好意思,回想方才他问得最多的就是自己到底与杜若远有没有苟且,真是好笑至极。自己最担心的就是暗卫和银楼的事,那是青州最大的底牌,他居然只字未提。这人哪,自己哪有短处就总是担心别人也会与他一样。
因为吃了个夜宵,没有睡意,若舒干脆在软榻上研究起与忠澜的秘文来,等她终于有了睡意,已经三更过半,第二日老夫人久候她不至,脸色难看的挥退了前来请安的慧容,慧容刚出门,就看见来请安的秦道川,行礼之后,慧容贴心地说道:“婆婆没来,里面只有曾祖母和贺夫人。”
秦道川听了,停下准备跨进去的脚步,说了句,“我想起前院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说完转身就走了。
慧容站在那里,回头望了一下萱微堂,立刻明白过来,抿了抿嘴,朝着右院去了。
谁知若舒根本没起身,夏苓见了她,行礼后轻声说道:“夫人还没起,昨儿睡得晚,恐怕要中午去了,世子夫人莫如下午再来。”
慧容连忙说道:“好,那我下午再来。”
回转的路上,慧容的贴身婢女春香说道:“二小姐,这位夫人真是特别,”话还未落,慧容回转身,望着她,正色说道:“春香,刚才婆婆院子里的婢女你也见了,我不求你像她们那般出色,但至少不要丢了我的脸面,以后这种话再不可说,不然,我就送你走。”说完,静静地看着春香。
春香神色慌张地跪了下去,说道:“二小姐,春香以后再不敢了。”
慧容接着说道:“以后人前人后都记得叫我夫人。”
春香低头闷闷地说道:“是,夫人。”
慧容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
主仆俩沉默地走在路上,直到进了正院,慧容才说道:“别看这府里似乎大家都没有规矩,可仔细想想,规矩大着呢。”
说完又看了看春香,春香忙低头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