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安抚两句,出了萱微堂。
望着右院紧闭的大门,决定停止冷战,不然因此惹出麻烦的话更糟。
拍了两下门,里面守门的婆子就打开了门,秦道川望了望书房窗前若舒若隐若现的身影,吸了口气,跨了进去。
来到书房,若舒正努力解着手里一个奇怪的盒子,根本没抬头看他。
你倒是惬意得很,全不顾外面的兵荒马乱。秦道川如是想。
刻意加重了脚步,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兰芷依旧奉了茶之后就退了出去。
若舒见他茶都喝了半盏,还未开口,问道:“有事?”
秦道川说道:“还是将阿筠接回来吧。”
若舒却只嗯了一声,注意力仍旧在手里的木盒上。
秦道川禁不住提高了声调,说道:“你就不能先放下手里的。”
若舒终于停了手,抬头看他。
秦道川接着说道:“我已经与祖母说好了,她的亲事由我做主,你与我一同去将她接回来,也好安抚下她的心。”
若舒难得地点了点头。
这时,兰芷进来问道:“将军今日可在右院用饭?”
秦道川嗯了一声。
若舒却扫了他一眼,依旧准备继续手里的。
秦道川却站起身来,一把抢过,说道:“你自己也经历过,应该知道怀了身孕的辛苦,你总说别人待你不好,如今你自己又待别人如何?”
若舒说道:“人都派过去了,她每日好好的,将军还觉得我哪里不够周到,尽管说便是。”
秦道川说道:“这段时间,家事你就接过来吧。”
若舒却说道:“府里一不赴宴,二不宴客,人情往来都循旧例,府里开销也是,你也太小疼儿媳妇了,当初怎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秦道川气得除了“你”再说不下去。
看着手中的精巧的木盒,说道:“总比你消磨这个好吧。”
若舒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木盒,说道:“是你的意思,还是萱微堂的意思?”
秦道川看着她说道:“现在就连称一声老夫人都不愿意了是吧。”
若舒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道川也觉得自己跑了题,继续说道:“当初是我委屈了你,所以这么些年,我都任你揉捏,无非是想你能气顺些,少些纠结。”
若舒却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问道:“说吧,又有什么坏事要告诉我?”
秦道川隔桌相望,终于将木盒放在桌上,两手撑在桌沿,盯着若舒说道:“忠澜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你也为他壮了气势,还要怎样?”
若舒却冷笑了一声。
秦道川似意料之中,低声说道:“你一向自诩聪明,该不会真的认为他会让国公府的公子再搭上南关的白将军府吧?”
若舒却回道:“其实在最后一刻,我都希望他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