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问道:“那他打算送我去哪?”
秦平说道:“公子没说。”
长公主说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人,一样的木讷。”
秦平没搭话。
长公主说道:“我不管,今日我就要离开,你不是骑了马来么?”
秦平说道:“回长公主,我只骑了一匹马。”
长公主说道:“你当我如你一样的傻,你一个人能骑两匹马么?”
秦平低头说道:“长公主,还是稍待几日,待我们伤好些了,公子有了决断,一定送长公主离开。”
长公主却说道:“我等不了了,你一个人待这里试试。”
秦平苦想良久,说道:“长公主,小的有一个办法,但不可不可行?”
长公主望着他,没搭话。
秦平接着说道:“这里离库古城最近,旁边的村落住有边民,长公主扮作我的主人,就说留在那里等我回去报信,派人来接,先混上一段时间。”
长公主眼神一亮,说道:“这个主意好,走吧。”
秦平又说到:“今日天已经晚了,明日清早出发,长公主骑马,我走路,走上两日,便能到了。”
两日后,忠淇听到秦平的回报,说道:“先这样吧,我这样也不知要多久,是不可能顾她了,你要她好自为之。”
秦平说道:“公子放心,我们一定替公子照顾好长公主。”
忠淇听了,说道:“那多谢了。”等秦平走后,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什么替我照顾,我也是被强逼的好吧。”
忠湛伤在左小腿,军医说里面的骨头碎成了几块,绑夹棍时,虽说上了麻药,但秦道川还是见他脸上斗大的汗珠滴下,口中的软木咬得变了形,身上的衣衫襦温,最后脱力地躺在床上,望着秦道川,哀求地说了句:“父亲,莫要写信回去。”说完,就晕了过去。
秦道川一直默默地看着他毫无知觉躺在那里,任人换着身上的衣衫,擦拭着汗水,直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才缓步走到床前,说道:“我知道你最担心什么,好好养伤,来日方长。”
回到营帐,秦道川提笔写着家书,忠湛的事不可能瞒得住,他的伤在北地也养不好,只能回京城,在给若舒的信中,他多提了一句,忠淇心绪不宁,你多开导开导,免得他多想。
等到忠湛回到京城时,府中诸人皆已知晓,慧容则即将临盆。
忠湛躺在床上,任谁来都是闭上眼睛装睡,老夫人老泪纵横,一再安慰着,忠湛却始终没有回应。
慧容在一旁拉着刚刚学会走路的盛琰,跟着垂泪,盛琰则睁着大眼睛,望着屋内的大人,除了明白床上躺着的是父亲之外,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若舒带着忠源、忠漓和娴珂站在一旁,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