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没有月银。”苏阮眼珠子一转,“要不这样,我去跟母亲说,以后每月给你发月银。”
杏雨虽然极喜欢银子,可她知道自己是苏府养大的,哪好意思要?
“不用了,”她连连摆手,“老爷夫人将杏雨买来养大,杏雨感激不尽,哪还能要月银?”
“这是两回事!父亲母亲买了你,你做了活,得月银是应该的。”
苏阮说完嘻嘻一笑,“要是杏雨你不想要的话,那以后月银都给我吧。”
杏雨恍然大悟,扁着嘴控诉,“原来这才是小姐的真实目的!”
“亏杏雨还以为小姐是为杏雨着想呢,哼,杏雨生气了,不理小姐了!”
苏阮连忙抱住她哄,“杏雨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
她哄了好一会,杏雨才不计较了,眨巴着眼问:“小姐说要跟夫人替杏雨讨月银,是真的吗?”
“真,我说话算话!”苏阮还真的是打算要了月银后,她就从杏雨手中借来,虽然不多,但好过她现在身无分文。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等会就去找母亲。”
苏阮说到做到,中午用过午膳后,去了拂柳院找柳明卿。
“阮阮,有件事情.......”柳明卿一看到她,就欲言又止。
“母亲是想说崔公子的事吧?”苏阮平静道。
“你知道了?”柳明卿叹口气,“看来你与那崔公子真是有缘无份,不过阮阮不用担心,日后我和你爹,定会为你说门好亲事。”
苏阮垂下眸子,“女儿相信命案与崔公子无关,父亲会还他清白。”
柳明卿楞住,神情复杂地看了苏阮好一会,最后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对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苏阮道:“杏雨这些年来伺候女儿甚为周到,她自小被买进来,苏府将她养大,这么多年来她没拿过月银,女儿觉得之前的就当两相抵过。从下月开始,母亲可否给杏雨发些月银?”
“是我考虑不周,”柳明卿沉吟片刻,“这样吧,下月开始,每月给她三百个铜板。”
三百个铜板不多不少,还算合适,毕竟杏雨做的活并不多。
“女儿替杏雨谢谢母亲。”苏阮行了个礼,“不打扰母亲了,女儿告退。”
一个月三百个铜板,到年底四个月,就有一千二百个铜板。
苏阮不知道今世苏瑞安是会继续在临县连任,还是会调到别的县,她想着这几个月就想好做什么生意,多多考察学习。
等苏瑞安的事情年底确定下来后,明年她就开始着手挣银子的事情。
有杏雨的一千二百个铜板,再找大哥大姐借点,明年初说不定就可以开始了。
至于做什么生意,苏阮心里也有了打算,既然她在酒上面有天赋,恰好崔湛又开酒铺,不如夫唱妇随好了。
想到夫唱妇随四个字,苏阮面上一热。
正想得出神,杏雨不知从哪冲出来,神情慌张。
“小姐,不好了!”
“杏雨刚才碰到于夏大哥,他说中午的时候有大子山附近的村民到衙门指认,上月初十到十五那段日子,看到过几次崔公子在大子山命案附近出现,形迹可疑!”
“老爷让崔公子说出那几天的详细行程,崔公子说不出来,被老爷关进大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