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湖水和中原相比有一种不同的意境,冷静和男孩站在岸边,看着这潭湖水想到的却是自己的家乡,难免心生寒意。
男孩察觉出了冷静的问题,把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冷静微微点头以表谢意。他们现在的默契程度当真和亲生姐弟一样,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姐……”这是男孩第一次这样称呼,以至于冷静忘记了是在叫自己。但是现在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所以她这才明白是在叫自己,她别过头去看着男孩,等待他开头说话。
冷静这样看着自己,让男孩不是很习惯,他不自然地搓了搓脖子,然后慢吞吞地问出了自己的疑“你……还住在王爷……家里?”她已经和小王爷待在一起差不过十年了,每天进进出出,男孩一直都没有问过,但心里一直都有疑惑,不管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
冷静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这十年期间,她一直在照顾他,而他的身子骨的薄弱已经到了能被大风吹倒的夸张地步。所以冷静觉得面对他就像见到了弟弟冷峻一样,甚至有几次因此而落泪。所以,听到男孩这么问,她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不过,男孩又觉得这些事根本轮不到自己过问,所以也就住口不提了。他扯了扯冷静的衣襟,示意她朝池塘对面走去,在那边有一座新修的吊桥,这里来过几次,但是每次都会遇到匈奴人,因为他们的奴隶身份,所以他们每每不得不避让他们,也就没能到这里来。
不过,因为匈奴部落要举行庆祝会,所以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大殿去,此时的湖边没有一个人,这片景色留给了冷静和男孩俩个人享受。
而另一边,因为受不了公主的纠缠,再加上在家里躺了好久,所以现在小王爷急着想要离开这里,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外边。因为久病缠身,他并没有被邀请去参加庆祝会,而是一个人在外面闲逛,慢慢地也走到了这片湖水边。
在湖边他看到了冷静,正想上前打招呼,看到男孩和他一起离开了,也就没有多说话,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冷静和男孩一起走到了桥边,他站在桥边看着湖水中偶尔跃出的鱼,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的生活还算不错。所以也暂时放下了心底的不安,但是心中对家人的牵挂有增无减。
走了大约百米后,便到了崖边。这里的布置很是奇怪,吊桥只修了一半,而另一边则是断壁陡崖。这风景马上失去了魅力,反倒变成了把人困在这里牢笼,无论是谁,想要朝这里逃出匈奴部落的,都会跌入悬崖之下。
还好男孩扶了冷静一把,避免了危险的发现。
离开了这里,他们朝屋外走去,正好遇上了参加完庆祝会的官员们陆陆续续地回来。其中一个人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后,颇为不满的撅了撅嘴,毕竟冷静能任意出入王爷府也就意味了她有权利在匈奴部落里自由行动。虽然身份还是奴隶,但她是小王爷的手下,也就意味着除了小王爷之外的其他人都能对她有所命令。这样的身份实际上和在朝为官没有什么差别。
可是,看到冷静出现在了小王爷的花园,就知道这并不只是传言了,而是真实的。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那名官员对此颇为不满,毕竟原本她只是个奴隶,如今却享受着连他们都没有的待遇,换做谁都难掩心中的愤怒。
就在冷静从他们身边走过就要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说道“站住!这里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