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男子自己主动提了出来,冷静根本没想过这个方法。可是现在再细细一想,若是能和他打成一片,在习武的过程中似有似无地提醒他一下,说不定更为有效。所以冷静收回了自己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男子固定地说“好!那你要教我嘛?”说这话的时候冷静从未想过之后的某一天会因为今天所学的三脚猫功夫而救自己一命。
既然冷静一口答应了下来,那么男子自然不会轻易地放松的。所以从这一天开始,冷静每天早早地便被男子叫到户外练功——扎马步。对于习武而言基本功是最重要的,男子的督导很严格,完全不给冷静任何偷懒的机会。如果不是因为冷静对男子的了解——只要他一遇到和武功有关的事,整个人就便得异常兴奋而且整个人也显得更精神了,否在的话,冷静一定会以为男子是因为读书时对他的严苛而公报私仇的。
但毕竟冷静的心并不在习武上,她对于这件事也从来没想到,如果不是为了帮助男子和父母早日和好,可能冷静这辈子别说习武了,估计连刀枪都分不清。但是自从男子开始监督她习武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冷静根本找不到机会和他聊关于父母的事,更不用说要劝他们和好了。
连续三天的练习对冷静而言已经完全超负荷了,她躺在床上整个人的身子都因为疼痛而发抖,而且一天的精神都被消磨耗尽了,冷静的眼皮越来越重,现在对她来说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便是莫大的幸福,但是因为脑子里还在记着男子的事,所以她强撑着下了地,用冰水将毛巾浸湿敷在脸上,将困意去除,之后朝着院子里走去。
这个时间男子还在练武,其实他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练武,但是他却还是闲时间不够,再加上还要抽出白天的三个时辰监督冷静,这样算下来一天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冷静走到了男子身边将准备的另一块热毛巾递给了男子。男子牺牲了污水的时间在最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加紧练武,额头上的汗如雨水般滴下,但这还是改变不了他坚持的意志,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从小生活在穷乡僻壤中才得到的锻炼,如果他自有便生长在皇宫那温室当中,不要说是习武了,也许他现在也像其他皇亲国戚生下的顽固子弟一样一事无成。
“你快回去歇着吧。”男子忙着练功没有时间回头去看冷静,但还是关心的说道。毕竟冷静才是初学者,每天三个时辰的联系却是很难,如果不能保证休息的话,很有可能会瘫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的。
可是冷静并没有离开,而是耐心地帮男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那些汗水递到地上瞬间变化成了蒸汽,足以见现在的天气对于习武而言是多大的挑战。当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找借口了,任何条件都不应该成为潜心修炼的借口,那是大忌,一旦第一次有了退却的念头,便会再一再二再三再四,等到真的遇到了敌人才会追悔莫及。
冷静也在屋外陪着他,现在他一心想的就只有让男子和父母和好,但是男子毕竟不是中原人,并不像她一样心中永远装着父母,凡事都以孝为先,想要让他认同自己必须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而这便是开始。冷静自己没有习武的能力,这几天早晨扎马步后都会头晕眼花,甚至有一次还因为重心不稳而在屋里跌倒,幸亏男孩及时发现了,但还是免不了受了些皮外伤。
其实冷静不知道,男子并不是没有打算回到皇宫去,但并不是像父母道歉,而是让他们认同他的观点,向老奶奶道歉。但是多费口是毫无意义的,只用用自己真正的本事征服他们才可以,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便是楼兰的社会准则,冷静作为中原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但那只还是很感想冷静对自己的迁就的,这毕竟只是自己的家事,但是冷静却一直在费心费力的帮助着自己,这让男子很是感动。但作为男子,他不可能直白的表达自己的谢意,只能化为行动保护冷静。至于教冷静武功,他从来都没当作是玩笑而是发自肺腑的,虽然冷静不太可能像他一样将习武作为人生的信条,但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必要时还可以帮自己抵挡来自外界的威胁,从这个角度上说也算是帮助冷静了。不过冲着冷静这几天的表现,男子可能要考虑降低难度,之前自己的教导计划也是完全不能用了,因为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冷静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习武,只能勉强做一些适当的练习,但是尽管这样,扎马步是绝不能放弃的,这时入门第一要求,如果不能做到的话,那其他的招式也都面谈。
不过冲冷静这几天的表现,她虽然扎得很艰难,但都咬牙坚持下来了,虽然没有习武的天分,但却有习武之人的信念和毅力,这也让男子觉得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而就在这天晚上,他们像往常一样去青丘时,男孩也跟了上来,他对男子没有太好的印象,但是冷静把他当成了朋友,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冷静每天都和他混在一起,这让男孩无法忍受。
终于,今天他忍不住了,他要和他们俩个一起去青丘,从今而后他都要跟在冷静的身边不再离开半步了,这既是对冷静父亲的承若,也是自己对自己内心深处的誓言。
于是,三个人便一起出发到青丘去了。之前冷静和男孩不困是在亭台还是在骷髅森林共患难时一直是无话不说,可是现在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讲过,而和男子之间也是一样,三个人的气氛颇为尴尬,原本冷静和他们其中一人在一起时都很自然,可是现在和他们俩的在一起,可是能是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冷静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俩一起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