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门庭若市,人们都已走上了街,开始了繁冗的夜生活而辛联尔就没那么好多了,他被冷静派来看守凌魔谭,注意这里的一举一动,而后冷静便和慕容鳕一道离开了,只丢下他一人在此守夜,这让他内心颇为不甘但又说出什么来,只好照做就是了。不过眼睛却一直在打颤,好像即便是站着的,但随时都会睡过去的。
虽然他已经几乎睡了一天,但谁让他这个人生性懒惰,只要有正经事要做时便会泛起困意。不过,也因为是冷静派下来的任务,也就只有做了。
而另一边,已经离开的冷静和慕容鳕进了一家酒馆开始了今晚的晚宴。如果这场景让辛联尔看去了一定会分外脸红的。不过,也正因为辛联尔他那只要是到了宴会便会不停地吃喝而对其他的事不管不顾的特性才没有带他来的,否则一定会还他们误了正事。
走到这里时,宴会便已开始了,因为这次宴会的特殊性,早早得就占满了人,如果不是慕容鳕提早已经预定好了位置,他们现在或许只有站在门口眼馋的份,就像是现在那些候在门口的众人,盯着宴会上的菜系连眼睛都忘记了眨。
也不怪这么多人都如此热衷于此,除了凑热闹的心态,更多的人是冲着这次宴会的东家而来的。只见此时在宴会大厅的二楼的最里间厢房,一个男子正坐在中央。他一言不发,头一直看着脚边的扇子,尽管如此羞涩,挡也挡不住楼下众多妇女的趋之若鹜。若不是门被屏障阻隔,获取成群的女子早已如恶狼扑食般冲了进来。坐在他身旁的便是今天的东家,即是这男子的父亲。与其子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少了些柔弱与羞涩,更多的是果敢与成熟。这份成熟装是无法装出来的,绝不是虚伪的面孔,而是见多了凡世的纷纷扰扰而自然形成的一份态度。在他眼中,那些喧闹的人根本都无法入眼,反倒是一样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冷静二人。那二人不为这份喧嚣所动,依旧正襟危坐直视前方。细细看来,他们的黑发和黄色皮肤与身边的众人截然不同,想不注意到都难。而另一个男子虽年少,却没有孩提的稚嫩,反倒是比很多他所认识的人都要成熟。也不知以他的年纪究竟要经历过怎样的沧海变桑田才能懂得这世上的人情世故。
简单地扫视一遍来客,也只有他们二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他的凡夫俗子根本无法让他的目光有所逗留。而冷静和慕容鳕似乎感受到了远处的眼光,突然起身径直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影也越来越接近这里,只到走上楼台拐向内侧消失在了对面的厢房。
“去打听一下,那两个人究竟是谁?”他讲话时虽不紧不慢,但却有着不容否定的威严,手下个个也是训练有素的,都离开了厢房。毕竟是没见过的外人,就算他的手下如何的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查到什么,索性如此不如单刀直入,而这种做事风格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于是,其中一名手下便直接走进了冷静所在的厢房内,而冷静与慕容鳕正在交谈,陌生人的突然闯入显然让他们有所诧异,脱口而出的半句话也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两位来者,我家主人是这次宴会的东家,见二位气质不凡,不知可否一见。”男人的言语虽然简单,却不失礼。想来他的主子作为这城内数一数二的人物也会有想要结交之人,他做下属的自是不敢怠慢。不过自己擅自闯入已经失礼,所以借着便在此鞠躬致歉“刚才在下多有冒犯,还请二位见谅。”
慕容鳕本想上前阻拦,因为他们正在等待这场宴会的开始,那之后便有机会见到东家了,虽然现在人家主动找上来省去了他们的诸多麻烦,但是如果见面后便请求帮忙也是不佳的,所以还不如索性拒绝,等到稍后在去拜访。但是冷静却不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也懂得这其中的礼数,但是事情着急,也由不得他们再继续这么等下去了,自然人家主动找上门来,即便是失礼,也只能先做了再说
“先生领路吧。”手下的人一愣,没想到冷静这便答应了,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是看到了她起身的举动,也能猜出来答案了。这瞬间也觉得她或许也和那些楼下的凡夫俗子无异,刚才的高冷只不过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辛联尔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又不会冷静的飞行本领,只能一路跑了过来。而那凌魔谭里这里有数千里,如果不是因为他落了魄而感受不到劳累的话,也不可能冲得过来的。可就算是这样,近乎横跨了整座城市的他也是无法继续冷静下去了。
“你……你让我看着的那个人被他们从凌魔谭带走了。”辛联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冷静,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冷静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也并不惊慌,而是和身旁的慕容鳕说“你先和他一起去拖延时间,我马上赶到。”毕竟她还要有求于这场宴会的东家呢,虽然救出林潇承是当务之急,但断后之事也必须要考虑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