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越住进了古堡之后,冷静好像就不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就算是偶尔出现,每次也是在姜越离开的那段时间匆匆得回来一趟,一句话都不说,对所有的人也都是冷眼相待不加理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便闭门不出,而之后何时离去的辨认也不是很清楚,一时间仿佛她从来都不是这间古堡的主人,只是来此借住的过客而已。也让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老哥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女王大人。
终于有一天,姜悦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在冷静回来之际把她拦了下来。
冷静还和之前一样沉默不语,自始至终甚至都没有看过姜悦一眼,而是还将目光投向了楼上的房间去。姜悦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是在那件放有利剑的特殊房间,再想想之前自己和姜越俩人未经同意便擅自进入了其中,一时变得心虚了。而她的手还拽着冷静的胳膊没有撒开,终于冷静回过了头,看着她淡淡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被她这一问,姜悦彻底蒙了,明明是她来追问冷静的行踪的,现在却反了过来。不过,似乎由于冷静的眼神在看这边人的瞬间仿佛能将人的魂魄也完全连带着吸走,所以被她注视着的时候,对方往往会处于被动局面,即便明明在理的就是对方,而姜悦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不过,冷静也没有怀疑到她身上,也没有不予理会丢下她直接离开,而是确确实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调查恶魇。”讲话简单利落没有附加任何的解释或是说明,但是同时也不附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只是冷冰冰地陈述事实而已,就是这样,也足以吓大姜悦。
毕竟姜悦的阅历实在是太小,之前一直都是两点一线的往返去家和学校,就算现在年纪已经步入了成年人的行列,但是心智还是不够成熟的,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所以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吓得她险些将手里的酒杯丢掉。
接下来冷静说的话更是差点儿将她的心脏都要整颗敲碎了。冷静突然无厘头地问“你们去过那个房间。”
她的话让姜悦捉摸不透,实在是不知道她所说的究竟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这两种情况可能产生的后果是完全不同的,而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就是说对方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这种情况下自己和姜越坦白从宽才是最好的学者,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危险了,至于究竟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她也无法确定,冷静的脾气和秉性她从来都没有能摸准过。她的内心就像是一块被黑布所笼罩着的,从外面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的。
现在的姜悦是战战兢兢的,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额头上的汗珠落下,就好像正在疾病的折磨一样。
可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冷静早已不见了,而她的身边则有阵阵冷风一直不断的窗口涌入,让她不得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冷静和你说什么了?你够有本事的啊,冷静可是难得开一次口的。”这时,包月月扑了上来将她从身后抱住,她从楼上就已经看到了冷静的身影,只是她实在是不不想趟浑水,所以才在上面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姜悦和冷静两个人。
其实,她也并不是对两个人的对话真的感兴趣,真正的原因是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古堡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对于任何的八卦消息狗仔内容她都是来者不拒的。
“没什么?只是问一下需不需要为她准备晚饭而已。”姜悦想办法搪塞过去,然后不给包月月任何反驳的机会,就直接离开了现场,朝她哥的房间走去。
现在姜悦最好还是给姜越提个醒,准备接受好冷静残酷的制裁吧。
可是进入到房间的时候,姜越根本就不在那里,屋里乱糟糟的,这不是姜越的正常习惯,他平日里从没有连被子都不叠好就离开房间的,而他的房间也是在姜家里最为干净的,小的时候姜悦就没少因为自己房间卫生太差而没少被宿舍的老师找茬。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个老师双手叉腰就像是来要债的一样大声喊道“你能不能和你哥学习一下,同样都是一个娘生爹养的,做人做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说话的同时因为五官扭曲,右脸上的痦子像毛毛虫一样不断地扭动,让姜悦实在是想要大笑。总之,姜越会这样匆匆地便离开了房间一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态发生才会让他如此心急的。
可是,这种事情姜悦怎么想都想不到,好像姜越除了对学业和家人以外再没有事情能让他可能如此得仓促而去了。光在这理想也不是什么办法,所以姜悦决定先在古堡内他可能会去的房间寻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