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姜悦、酒吞童子和慕容鳕三个开始了奈良的游玩之旅。在旁人眼里看来他们的“三人约会”分外的奇怪,而当事人慕容鳕也倍感不适。只不过,姜悦和酒吞童子正玩得兴奋呢,就像喝了酒一样上头,冷落了一旁的慕容鳕。
姜悦看出了慕容鳕的别扭样,但是只有以为他是时差还没有跳过来。“你如果还是不适应的话,就先回酒店休息吧,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事。”慕容鳕嘴上说的很轻巧,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平静的,因为他的内心在咆哮着“倒毛线的时差啊,北京在东八区,日本在东九区,一共就差了一个小时,而且他们还是从离日本较近的上海出发的,最多就是一顿饭的功夫。”但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因为这会被姜悦认为自己是小心眼,无法接受酒吞童子,也不愿意与他共处同一个屋檐下。
所以只能难为自己继续跟着他们了,但是他有心事的时候整个人都黑着脸,和他们两个喜笑颜开的样子根本就是两国的。
“你如果是累了的话可以先回去的,不需要委屈自己一直陪着我们。”酒吞童子看慕容鳕脸色不好,于是就这么说,但实际上心里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毕竟他们同样都并非人类,所以根本不会生病的,如果真的会得病的,那也只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不需要……我可以陪你们继续走。”慕容鳕讲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在他看来,酒吞童子所谓的友好根本就是笑里藏刀。所以也只是敷衍得一笑。
不过,姜悦却完全不顾及情面的戳穿了他“呵呵……你还能笑得再加一点儿嘛?皮笑肉不笑都要比你现在的表情有诚意。”
“你……”不知道是被姜悦当中在外人面前戳穿了难堪还是因为她帮着酒吞童子,现在慕容鳕的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但是这里就他们三个熟人(酒吞童子也只能是勉强算作),所以他也不可能再和其他的人继续聊下去了。
“我们去吃奈良渍吧,在这里是很有名的。”酒吞童子出面来化解现场尴尬的气氛。
“奈良渍?那是什么?”只要听到是吃的,姜悦就立马来了兴致,果然不再抓着慕容鳕的麻烦不依不饶的了。
“奈良渍是当地的风味腌菜,将酒糟混入冬瓜、黄瓜、西瓜、生姜等食材中。制作周期从3年到13年不等。年分越久远的颜色越深,就像是……从浅咖啡色渐变为深咖啡色。作为蒲烧鳗鱼的配料是再好不过的了,据说还有助于化解鳗鱼油腻的感觉,让你味蕾大开。”
酒吞童子细致的介绍引起了姜悦的兴趣“好啊……那我们就去……”她的话还没说完,慕容鳕就故意打岔扫了她的兴“不就是咸菜嘛,还需要跑到奈良专门来吃。其实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刺激你的肠道,让你吃的更多,店家好挣的钱更多嘛。”
“扫兴,说话能不能分清楚时间地点和场合啊。”姜悦瞪了她一眼便有和酒吞童子并肩离开了。
“等等我。”嘴里是在抱怨,但是慕容鳕还是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在店里,姜悦和酒吞童子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而慕容鳕则一副吃了瘪的样子坐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有气无力地用筷子猛戳碗里的鳗鱼饭。
“慕容先生不饿吗?”酒吞童子看着他“鳗鱼都已经快要被捣碎了。”
在慕容鳕讲话之前,姜悦就抢先开口嘲讽他“有个人呀,平时体力无限,怎么耗都耗不尽。但是关键时刻不给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
“你……”今天姜悦一直在和慕容鳕斗嘴,而他慕容鳕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任由着对两个人‘亲密’的互动以及对自己无情的嘲笑。
之前进入这家餐厅的时候明争暗斗就已经开始了。先是慕容鳕先发制人“这就是鳗鱼店啊,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在上海应该也有吧。”
“上海的又怎能与原产地的相提并论呢。不过听说慕容先生之前一直都在法国生活,所以应该对东方的料理文化不是很熟悉,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后有机会到法国去的话,还要麻烦您来接待了。”酒吞童子的应对沉着冷静、条理清晰。第一局,酒吞童子胜。
等到他们点好单坐定之后,没有一个人说话,现场的气温瞬间降至了冰点。等到鳗鱼饭上座之后,慕容鳕再次出击“这鳗鱼饭看起来就很油腻,即便是配上奈良渍也是徒劳无功的。想来吃不了几次就会腻了吧。所以这种食物呢,只能尝尝新鲜罢了,不适合长期使用。”
这个时候,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家走了过来。他抬了抬快要掉落的眼镜架,看着酒吞童子的脸问“您……是Wieck的孙子吧。长得和你爷爷还真像啊”
“爷爷您坐。”姜悦主动为老人家让出了作为“请问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