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承一直在一步步地紧逼包月月杀了他,可是包月月反而越推越远了,虽然她现在在这暗道里出不去,身体再往后靠也只能是抵在墙角处,没有其他的出路,可是还是要保持基本的距离的,因为她无论怎样也不可能对林萧承动手的。
林萧承看着包月月的表情也是一脸的痛苦“你必须要在现在就动手,否则之后我若是失控的话,事态只会变得更加的复杂。尤其若是将那些人牵扯进来的话,你我都会愧疚的……”
这边包月月和林萧承还在无限的纠结当中,另一边的姜悦和小狐狸的情况也不好过。
三位长老自打包月月被送进了小屋后,脸上就会不时地露出一种诡异的表情。让小狐狸是十分的不安的,他几次都想要偷偷地溜进小屋去,可是即便是三位长老在闭着眼睛沉思,但他的脚步只要一有移动,他们便会睁开眼,然后看似云淡风轻,其实饱含深意地说“那里面的事情也只有她一个人应付的来,你若是进去了只会把水搅得更混。”
最后的最后,小狐狸也只能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躺下静静地等待了。可是他的不安感始终都未曾消失过,以至于他这个样子反而更加的疲惫。
在暗道内的包月月还在纠结着,她一直被林萧承逼迫着要做出有违社会公德的事,而她想要逃避又没有地方可躲,只能假装自己是糊里糊涂的,听不到他的声音。
“你不要再回避了”林萧承看得出来她的纠结,可是他自己是无法救赎自己的,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包月月的身上了“当年我因为失心疯而与冷静大战了几天几夜,等到我恢复了意识时,发现那些无辜的人们也因我而被卷了进来,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恶魔,除了恐惧外便不再有其他的任何感情在了。可事情不单单是如此,就连我曾经以为可以一辈子依靠的人,在那之后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尽管他们不说,但我能感受到在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沟壑无法跃过。所以,我选择了离开村庄,一个人客死他乡虽然悲哀,却成为了我唯一的选择。可是即便是死亡这样的事我也无法做到,因为在成为了吸血鬼后,我只有被同族杀死的可能,却不能自我了断。直到后来,我被找到了这里。与其说我是称为巨树的宿主,倒不如说是我在自我逃避现实更贴切。可是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多久了——我已经听到了我心底的那个声音,那来自地狱的恶魔的呐喊声,他就要醒来了。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彻底苏醒前将他杀死。”
尽管包月月不知道林萧承这些年来要承担着多大的心理压力,但是她十分清楚,林萧承是痛苦的,否则他也不会选择一死了之。
“不,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这并不是我们唯一的抉择。”跟随着冷静这么多年了,包月月虽然有吐槽也有抱怨,可不变的是对冷静的佩服与感激。因此,林萧承作为冷静最想要救赎的对象,她也一定要保护起来的“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一定能够找到方法的。”
不论现在林萧承怎样游说自己,包月月都不可能对他痛下杀手的。这不单单是因为冷静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给她灌输了一种思想——找到林萧承并就救他出来。尽管在他们搬去古堡以后,这件陈年老事就鲜少再被提及了,再加上长相神似冷峻的姜越以及他那得大大咧咧的妹妹姜悦的出现,就让她快要忘记过去的事了。
现在,姜悦变成了现任的血族宗主,而且性格和脾气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至于姜越,自从失忆以后,就变得更加的寡言少语了。好像所有和他们揪扯在一起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的结局。尤其是林萧承,从原本活泼的少年沦落到了现在这般落魄的地步,令包月月不得不觉得是不是真得像当年村民将他们驱逐时谩骂的一样会带给周遭的人以不幸。
包月月并不相信牛鬼蛇神之类的,即便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人。可她还是宁愿达尔文的进化论,把他们的存在解释为基因的重组与病变,而非是来自于上帝的诅咒与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