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钰觉着不对劲,立即转身回亭子,拨开帘帐,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袭来。
眼前的场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兰陵笙曦倒在血泊里,看伤口是被刺中了心脏!
他离开时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
会是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刺杀她,现场居然没有打斗的痕迹!
以兰陵笙曦的功力,不可能!
北钰猜测着,很是不解。
小岚哭花了脸,抱着满身是血的兰陵笙曦,痛哭流涕。
他打量四周,看见地上有把染了血的剑,这正是他的佩剑。
他感知事情不妙,这分明是有人设计。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拿起剑准备将剑重新插回剑鞘里,毁灭证据。
可王上却在他拿起剑的那一刻进来,此时他百口莫辩。
“阿笙,阿笙!”
“快去传御医!”
墨北冥冲进去抱起笙曦往宫殿走去。
“将镇北王押入大牢,择日审问!”
“是!”侍卫将北钰押住,将他带往大牢。
北钰此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墨北冥的圈套,他中计了,一箭双雕。
不仅能拿回兵权,还治了他一个谋害公主的罪名。
糊涂,他糊涂啊!
“哈哈哈哈哈哈!”北钰大笑,他笑自己的愚蠢,笑他看轻了兰陵笙曦这个女人。
寝殿。
宫女们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地下大臣跪了一地。墨北冥在外焦急等待,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镇北王入狱这让官臣及百姓议论纷纷,一向爱国爱民,威震边关的镇北大将军怎会伤了灵阴公主。虽说灵阴公主十分可恶,但镇北王不是糊涂的人,这罪名要落下来,他的势力必将削弱一半。
群臣们各有私心,真是几家欢喜家家愁,此时的朝廷已被分割成三派,北钰一派,国师一派,剩下少数的是墨北冥的人。
“王上,臣以为灵阴公主遇刺一事,十分蹊跷。当时镇北王已出了亭子又怎能让公主受伤!”
北钰这边的人已然按捺不住。
“王上,镇北王谋害公主,兹事体大,需仔细彻查!”
“臣以为镇北王刺杀公主,早有预谋。国师从他班师回朝就处处针对,逼他交出兵符,他早已积怨在心。如今公主抓了他的王妃,又做了那种不堪的事,已然激怒了镇北王,从而刺伤公主。”
“请王上明察!”
“请王上明察!”
“请王上明察!”
大臣附和,吵得他头疼。
“够了!公主危在旦夕,你们不担忧公主的安危,一个个却跪在这儿为凶手求情,你们觉得孤会放过他吗?”
墨北冥的话让大臣们沉思,殿内瞬间安静。
“王上,臣以为......”靠前的大臣小心翼翼的开口,刚出声就被飞来的琉璃杯砸了头。
“都给孤滚,滚!”
墨北冥震怒,将婢女端来的茶具砸了个干净。
大臣捂着流血的头,战战兢兢的行礼离开。
一行人东撞西撞拥出了宫殿,墨北冥见殿内安静,捏了捏眉心道:
“国师到哪儿了?”
“回王上,轿撵已经到了永德殿,快了!”子义回答。
此时御医已收拾好药箱出来,墨北冥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阿笙,怎么样了?”
“回王上,未伤及要害,臣已为公主了上药,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墨北冥进到内殿,笙曦苍白的躺在床上,比早时还要憔悴。
“王上,公主喝了药,刚睡下。”小岚起身行礼,小声道。
墨北冥坐在床边,望着床上毫无血色的笙曦,声音沙哑:
“孤就陪陪她,不会将她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