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怕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我家里遭了不少事哩!
前段时间我磕破脑袋昏迷不醒,并上三宝发烧的医药费,都是婆家给我垫的,我男人腿也残了,光是两瓶金疮药就用去了四两银子……
三房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你要是真当我是一家人,便得拿出些钱接济我吧?”
赵根花愣了愣,顿时就有些不愿意起来,“林姝,你当老娘傻呢?
俺今儿是来要钱的,让俺从口袋里掏银子,做梦吧你!
告诉你,老娘没钱,你这种没心肝儿的赔钱货,就算穷死饿死,也跟林家没有一点儿关系!”
别说林家现在手头不宽裕,就算有银子,也不可能给林姝拿钱,依着现在秦衡的情况,这个月挣不得钱不说,以后要挣钱怕是难了。
要真给三房拿钱,只怕是都要打了水漂搭进去了,没给娘家贴银子就算了,还想让她往外拿,真是想瞎了心了!
这般想着,赵根花狠狠刮了林姝一眼。
林姝冷笑,很好,她等得就是这句话。
“娘,这可是你说的,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以后我林姝便和林家一刀两断,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还是生老抑或病死,都与我再无关系。
现在你不帮我,将来我秦家三房咋样都与你无关,我就当没你这个娘……”
赵根花气呼呼地回头,“老娘还不稀罕有你这个闺女呢!”
说着,骂骂咧咧的便要离开三房。
林姝却没让她走,“哟,娘,你别走啊,要是跟我断绝关系,最好还是立个文书妥当一些,免得以后三房日子过不下,我又厚着脸皮管你们林家要钱。”
赵根花这种人,定然不会放过一丝占便宜的机会,没有文书,到时候有钱了还是会来找事。
要想真正和林家断了关系,不单单得立一个断亲文书,还得找牛角村里德高望重的人作见证,否则到时候赵根花死皮赖脸凑过来就麻烦了。
赵根花听林姝这话,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不要脸的死丫头,老娘真没想到你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我告诉你,就算林家以后有钱了,也是你两个兄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立!这文书必须立!
哼,要不说你这个死丫头没脑子呢,没有你的提醒,老娘还真没想起来这回事儿。
现在就跟老娘过去找里正!”
说着,赵根花便去抓林姝的手,林姝象征性挣扎了两下,心里却乐开了花儿。
是谁没脑子她不说。
原主她娘瞧着尖嘴猴腮是个精明的,不料想这会儿被她牵着鼻子走。
俩人动静这般大,秦衡便想出来看看,可他却不是傻的,在屋里听了这么些工夫,早就知道他媳妇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要是此刻出去了,坏了媳妇儿的好事让媳妇生气了,就别想跟她一张床睡觉了。
想到以后很有可能一个人暖被窝,秦衡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等着林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