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小哥?”中年汉子一见,慌了,赶紧将这柴火挪开,等柴挪开,才看齐进脑后有血,大约是后脑先着的地。
挑柴的中年汉子见了,吓得脸都白了,扔下柴,慌张的跑了。
这这一担柴也就卖个十几文钱,连卖药的零头都填不上,他哪还敢留。
中年汉子跑了,齐进还躺在地上。
周围有人看到了,还是热心人多些,“快去抓住那汉子,他伤了人就跑。”
“这人是死是活啊?”
“你去看看。”有人道。
“凭什么要我去,你怎么不去?”这人不肯。
那伤者后脑一滩血,谁敢去啊,万一惹上了人命官司,可就冤了。
过了好久,有人看不下去了,报了官,衙门的人来了,探了一下这人的鼻息,脸色顿就变了,“死了?”
话音刚落,齐进慢慢睁开了眼睛。
衙门的人看到齐进睁开了眼睛,吓了一跳,“咦,怎么没死?”
没死啊!那就是没事了!大伙就放心了,有人对齐进说道,“有个挑柴的撞了你,后来见你流了血,便扔下柴跑了。”
说到这,柴呢?
这会柴火跟担子全不见了呢,倒不是那中年汉子回来将东西拿走了,而是街上有那爱贪便宜的,见这柴火没人要,偷偷的给弄走了。
齐进醒了后,便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地,一句话都不说,像是傻了似的。
“这小哥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傻了?”
“这伤了脑袋,不会是真的傻了吧,可怜啊。”这看热闹的一边说一边叹,“这位小哥,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叫什么名字?”有好心人问。
齐进慢慢抬头,看着那人。
他头痛,他伸手按住头痛的地方,摸了后才发现不对,手掌碰到后脑的地方格外的黏腻,伸手一看,原来上面都是血。
庆幸的是,时间有些久,后面的血大干了。
衙门的人见齐进呆呆傻傻的看着手心的血,摇了摇他,“没事吧?还记得家在哪吗?”
齐进这才回神,他本想说记得的,看着周围人的打扮,面色微变。
太后不是死了吗?
这街上怎么不见一丁点白色,这衙门的人脸上不见丝毫悲痛?
齐进心中满是疑惑。
忽然,他又想起之前被下大狱的事,脸色大变,这是牢狱,这是哪?
他怎么会在这?
他抬头,茫然的看了一眼周围,这、这是京城!
他不是在远离京城的县府当官吗,而且,还被找上门来的崔时仁下了大狱,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齐进颤声问道:“如实是何年何月?”
有人答了。
齐进听了后,又愣住了,他默默念着那人告诉他的年历,这是先皇时代!
齐进有些不敢信,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又寻了一人,问了同样的问题。那人被齐进拉住时还受了惊,后来也乖乖答了,与之前的答案一样。
齐进听了后,眼睛迸出奇异的光芒,他仰天大笑。
他回到了自己科举的前一年,这一年,崔荣华十四岁,还有几月就是新年了,新年过后,他中了新科状……
他没死!
他可以重新活过!
齐进笑了一刻钟,别人都以为他疯了,要不是衙门的人因为这事差点将他带到了衙门去,齐进还要多笑一会的。
“小生无事,小生这就回家去。”齐进对众人行了一礼,“多谢各位。”
齐进就走了。
后来的人小声议论起来,“这小伙不像没事啊。”
“是啊,竟然不去医馆,看看那后脑的血,都结成一块了。”
“管他呢,说不定是身上没银子,要回家拿银子再去医馆。”有人猜测。
“谁知道呢。”
这些说话声齐进自然是听不到的,他已经走远了。
他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崔府的在门,他望着门前那两个高大的石狮子,慢慢的想起他重生前的事。
崔荣华死后,齐家就慌了,他也慌了,表妹更是哭倒在他跟前,“表哥,我没想害死她,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儿啊,这事千万不能让崔家人知道啊,他们若是使了人来,你娘我跟妩都会没命的啊!”
齐进的娘吓得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