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听到声音,向身后看去,只见两名身着锦缎长袍的小小少年向自己走来,便暂时停下毒打孩子的行动,看着两名好似有钱人家的小少年不怀好意的道:“两位少爷阻止大爷有什么事,难道是要帮着这小乞丐赔偿打坏了我上好端砚的银子,那这五百两银子您们可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南宫嫣然绕过大汉,想走过去看看地上几乎已经完全没有了声息的孩子,却被大汉不怀好意的挡住,抬头目光冰冷的看向大汉,冷冷的道:“让开!”
大汉被南宫嫣然冰冷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有些畏惧的道:“这……这臭小子打碎了我家的砚台,难道不该赔偿,你们看看这碎的,这可是上好的端砚啊。”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方破损的砚台碎片,好像早有准备似的。
“可否借我一观。”南宫凌瀚沉稳的声音在南宫嫣然后边响起,随后便走上前去接过大汉手中的砚台碎片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半响道:“端砚石质细腻、幼嫩,发墨不损笔毫,呵一口气即可研墨。因其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而闻名于世。(此乃摘录)而小子见兄台你这砚台粗糙质硬,沉重异常,想来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石砚而已。”说罢南宫凌瀚扔给大汉二两碎银子冷冷的道:“够买你十个的了,拿着,滚。”
“你,你……”大汉本欲狡辩,但看到南宫嫣然嗜血般的眼神,要说的话戛然而止。
“嫣儿,不可。”南宫凌瀚见南宫嫣然浑身杀气肆意,连忙阻止,并对着一旁吓傻的大汉喝道:“你,还不滚!”
被南宫凌瀚的声音惊醒的大汉又看了看南宫嫣然后落荒而逃。
南宫嫣然冷冷的暼了一眼慌不择路的大汉,屈指一弹后,迅速来到一动不动的孩子面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其翻转过来平放在地上,发现孩子此时唇角溢血,早已昏迷不醒,便连忙运转自身内力一点点的输入进孩子的体内,随着内力的缓慢进入,地上的孩子闭上的眼轻微动了动,慢慢的转醒过来。
南宫嫣然见刚刚醒来的孩子小小的身子轻轻的颤了一下,好似疼的无法忍受一般,但之后便再无任何动作,只是有些困惑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人,好似不懂为何会有人不带任何厌恶与嫌弃的看着他一样。之后便听到了对于他来说或许时这一生最美好动听的话语。
“小东西,可愿与姐姐回家。”南宫嫣然轻轻擦拭孩子满是鲜血的小脸,柔柔的问道。
小小的孩子看着南宫嫣然因擦拭自己而脏污了的手,眼中似有些许破碎的光亮了亮,极轻的点了点头。
“真乖。”南宫嫣然轻轻揉了揉孩子的头,温柔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抱起满身是伤,瘦骨嶙峋的孩子,回头看向一旁的南宫凌瀚道:“哥哥。”
“知道了,嫣儿,上马车吧,刚刚哥哥租来的。”南宫凌瀚知道南宫嫣然想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便让南宫嫣然抱着孩子上了马车,自己也随后跟上了车,对着车夫淡淡的吩咐道:“去将军府。”
马车上,南宫嫣然低头看着怀中支撑不住又昏睡过去的孩子,有些心疼的理了理孩子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张满是脏污的惨白小脸,微微皱了皱眉道:“哥哥刚刚为何要阻止我,难道那人不该……”
“嫣儿,那里人多眼杂,出了事会闹得人尽皆知,而你的身份是绝不容许有流言非议传出的。”南宫凌瀚见妹妹南宫嫣然几乎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只得耐心的解释。
“……对不起,哥哥,是嫣儿失了平常心。可明明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南宫嫣然愣了愣,看了看怀里呼吸极为微弱的孩子,有些难过的道。
“有很多时候,人命都是最不值钱的,人为一利,无所不做。亲人尚且如此,何况是这萍水相逢之人。”南宫凌瀚有些落寞的感慨道。
“恩,变强吧,娘说,不满就变强吧。”南宫嫣然专注的看向一时有些伤感的南宫凌瀚平静对其说道。
“呵呵,是啊,变强吧。不过嫣儿,那大汉只是为了骗钱,想必没有下重手。嫣儿最后……”南宫凌瀚有些犹疑的道。
“恩,伤了心脉,活不过三日。”南宫嫣然冷淡的道,好似刚刚剥夺的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样。
只听得南宫凌瀚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会暴露了你就好。”
“两位公子,将军府到了。”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