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嫣然上前一步,抬起好似哭红的双眼哽咽道:“姨娘,姨娘她听到传言,情绪一时激动,如今昏迷不醒。”
南宫啸天刚要起身,听到了一声轻咳。握紧了椅子的扶手,淡淡的道:“可有去请大夫?”
见南宫嫣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担心的道:“阿大,去请太医。”
南宫啸天见阿大去请了太医,放下了些心,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泯了一口道,低垂的眼敛让人看不出情绪,“让王侍卫进来。”
南宫啸天话刚落,便见一高大魁梧,面容刚毅的男子大步进屋,行至堂中单膝跪地道:“将军,属下在夫人当晚所用的茶杯及茶壶壶口处发现忘忧残痕,据夫人随身丫鬟桃蕊所言,大少爷曾为夫人斟过茶。”
南宫啸天看向随王侍卫一同进来桃蕊,桃蕊见到连忙叩首道:“老爷,当日夫人与大少爷一同用膳,奴婢填了茶水回来后,是大少爷从奴婢手中接过茶壶为夫人倒的茶水。夫人还因此开心的直道大少爷孝顺呢,哪知……”说着眼泪便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
南宫啸天不置一词,只是示意王侍卫接着说。
“当晚属下等人完全没有听到任何闯入的声音,而大少爷屋内发现的人功夫也并不在属下等人之上……”
“那就是说只要你们没有玩忽职守,那人就是原先便在南宫凌瀚的屋内对吧。”王毅仁说出王侍卫未尽之意,更是直接看着南宫凌瀚冷冷的质疑道:“那那人可能是刺客,也可能是你南宫凌瀚的人是不是?要么怎么会与你待了六个时辰之久你都没有叫人,老夫想要不是月儿丫鬟发现月儿中毒喊人,是不是第二日那行刺之人就变成了武神殿的香客了?”
“王大人,大少爷怎么……”程依月还没说完,便被南宫啸天淡漠的目光打断,嗫喏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南宫凌瀚冲自己摇了摇头,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南宫凌瀚看了看南宫啸天,站起身走到堂中一甩衣袍跪在地上拱手行了礼后不卑不亢的道:“一切只是外祖父猜想而已,凌瀚并无能力找到死士前来想帮,而且谋害母亲与我毫无益处。”
王毅仁一拍桌子哼道:“并无能力?顾家不是你的能力,那顾文涛一直与啸天不合,你身为啸天的儿子却能成为顾文涛的弟子?”
南宫凌瀚愣了一下,看了南宫啸天一眼接着道:“父亲,儿子一直想成为像您、像顾大人一样可以无私的为南玄、为百姓做事的人。但儿子有何能耐儿子自己清楚,您的那杆长枪儿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儿子只有些小聪明,能被顾大人看重都实属儿子侥幸,而这一切还要归功于身为将军的父亲您让儿子对西临有了较他人更多的了解,并且这些微的见解正合了顾大人的心而已。”
当日顾家收徒一事所问所答在坐各位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而南宫啸天更是从顾文涛那里已经知晓当日全部之事,自然明白南宫凌瀚的意思:我愿建功立业,却无力子承父业。我被顾大人看上靠的是自己的见解而不是与顾家的蓄意谋划,顾大人与父亲您的政见是一致的,并不存在意见相左。因此顾家并没有与将军府敌对的动机。
王毅仁听到此处,为官多年自然也明白南宫凌瀚的话外意思,微皱了眉头,顾明理也是主战的?这怎么可能!那这筹码岂不少了一个。“老夫看这只是顾文涛让世人、让你这么认为的,而你因年纪还小,看不透而已。当年顾文涛可是因陛下……”
南宫啸天摇摇头阻止了王毅仁接下来的话,“父亲,此事确实属实。是我们一直以来误会了顾大人,顾家不会与我们为敌,此事绝对没有顾家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