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路知遙被腹内的绞痛和灼热折磨醒,缓缓睁开无神的双眼,她正被人压着。
路知遙看着压在身上的脚,轻轻的喘息了几下,“王、王爷。”
萧庭宇迷迷糊糊的翻个身,脚上的力气加大。
“啊!”
一声惨叫惊醒了萧庭宇,未待看清来人,萧庭宇一拳一脚打向路知遙,好巧不巧的全部打在路知遙的腹部。
“啊,呃咳咳,咳咳咳咳……”路知遙撞向身后的墙上,嘴里呛咳出不少血水。
眼神翻白,明显要被痛昏过去。
萧庭宇反应过来,连忙心疼的将路知遙抱起来,“遥儿,遥儿,你没事吧,是本王不好,是本王不好。”
身体被抱的近乎对折,萧庭宇更是大力的揉搓,一阵喘不上气的感觉传来,路知遙差不点痛昏了过去。
萧庭宇连忙松开按压路知遙的手,目光冰冷的看着脸色惨白,唇角溢血的人,邪气一笑,在路知遙茫然看过来时,又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遙儿,我们喝药,喝完就会好的,竹青,汤药和补药全部端上来。”
“嗯,王爷,遙儿、遙……啊……噗!”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路知遙一口血喷出。
萧庭宇松了口气,将人放平躺在床上,手下依然揉搓这路知遙的腹部,只是力道轻了许多,“遥儿,你瘀血吐出来后就好了,昨日我一时气愤,没想到竟然伤你伤的如此之重,遥儿昨日怎么不说?”
路知遙一噎,闭了闭眼忍过腹内的绞痛,“婢妾只想王爷开心。”
“遥儿!”萧庭宇说着又将路知遙拖拽到身边,紧紧的抱在怀里,当然,手臂有意无意的还是嘞着路知遙。
“王、王……”路知遙痛的实在无法忍受,张了张嘴,却被萧庭宇的话吓白了脸色。
“遥儿,药来了,来,本王喂你,喝完后,再喝些补品,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好的。”萧庭宇端过竹青递来的一大碗汤药,不容分说的喂进路知遙的嘴里。
路知遙瞪大了眼睛不住的摇头,只是那一大碗的汤药依然被毫不留情的灌了进来。
路知遙只觉得眼前的世界有些发黑,萧庭宇那张看的厌烦的脸都模糊起来。
耳边传来声音透着关切,但关切中好像还有着些什么。
“遥儿是不是嫌药苦,先喝掉,然后喝些茶水漱漱。”
路知遙咬了咬舌尖,萧庭宇担忧的目光暴露在眼前。
是错觉么……
“遙儿,来,喝点水。”
“不,王爷,唔……”
一壶茶,一碗鸡汤。
路知遙摇摇头,人有些昏沉起来。
萧庭宇勾了勾唇角,从上到下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路知遙,这女人竟然……
萧庭宇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伸出手,萧庭宇按上路知遙的身体。
唇角的笑容邪恶起来,萧庭宇手上用力,鼓起的腹部凹陷下去一大块。
“啊!”
一声惨叫似厉鬼一般,听得让人头皮生寒。
萧庭宇后退了一步,嫌弃的皱起眉头,“遥儿,你,你怎么……来人,将梅夫人带去洗干净。”
路知遙被进来的婢女从床上架了起来,迷蒙的视线落在床上,一滩一滩的黄褐色东西看的人恶心。
路知遙神色一冷,迅速低下头遮挡住。
待路知遙被清理干净,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被人拖死狗一般拖了出来。
萧庭宇低着头看了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等人醒了,继续喂。”
就这样,路知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被强行的灌下许多的药品。
“姨,姨娘,您,您怎么样了。”
一天,萧逸兴趁着守着路知遙的竹青不在,进到屋里,震惊的看着面色惨白如纸的路知遙,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
路知遙猝的睁开双眼,目光冰冷刺骨,哪还有往日的柔弱。
路知遙看向萧逸兴,“七哥那里如何了。”
萧逸兴垂眸,“回姨娘,七爷已经与父王派去的人碰面,正在逐步取得他们的信任。”
“很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路知遙的目光瞟向远方。
萧逸兴知道路知遙是在想他从未见过的主上,垂下头低声询问:“姨娘,王曜月前来寻儿子,让我们救她儿子,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呵,救他儿子,她现在一点利用价值都不存在,要来何用……你随意吧。”路知遙看着眼睛冒着红光的萧逸兴,难得温柔的笑道。
萧逸兴激动的抬头,“多谢姨娘,那王曜月已经被儿子找人玩了一番,现在应该在那小院等着我们的消息呢吧,儿子这就去那小院将他二人绑了送到七爷那去,想来以他们的容貌,七爷那里会很有销路的。”
“恩,可以……呃……”路知遙话说到一半,便被突如其来的剧痛遏制,“呃……啊,啊……”
“姨娘,姨娘。”萧逸兴冲到床边,见路知遙死死的按压着鼓胀的肚子,抬手一碰,心中一冷。
这……
“姨娘您……”
“他没那个脑子。”
萧逸兴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