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姐姐你有所不知,我怎可能选择离去,这是我得到的第一份真心,哪怕用终身为奴来换,也是我不愿失去的。
最终我如愿以偿的留在了姐姐身边。
姐姐身边有很多人,大部分是下人,而我也是下人,但姐姐却从未将我当成过下人。
那时的我不懂,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做知画的姐姐让我意识到我与其余下人的不同。
虽然我并不喜欢叫姐姐之外的人为姐姐,但姐姐如此教我,我只能如此的叫,哪怕我再不喜。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姐姐生气,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我也很少见到姐姐生气,用姐姐的话说就是生气也是要浪费体力的。
那次姐姐生气让我意识到我是真的有了一个家,一个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也是从那次开始我渐渐敞开了自己关闭已久的心扉。
我的身体很不好,司徒叔叔说这是我幼时所受的折磨导致。姐姐因此为我换来了一本功法,是的,换来的。
用血雀楼本不外传的功法换来的,虽然姐姐说这对魅杀阁也有好处。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姐姐是绝不会去做的。
练功很痛苦,姐姐便一直守在我身边。开始时我经常承受不住经脉好似寸寸断裂般的痛苦,姐姐就会将她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我的身体,只为缓解我些许的痛苦。
姐姐会教我识字、带我赏花灯,陪我做一切我愿意或她认为会让我开心的事,说是只为伴我找回我缺失的童年。
姐姐很护短,记得有一次,弄棋哥被三少爷带人欺负而不敢还手,被赶过来的姐姐见到。
‘起来,打回去。’姐姐淡淡的话语不容置疑,令那时的我与弄棋哥记忆犹新。
从此,姐姐身边的人不再被人欺凌。
不知从何时起,姐姐的身影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无法忘记,也不愿忘记。
朦胧间,我不想再站在姐姐身后,被姐姐保护。以至于在我身体有所好转后,不顾姐姐的反对,央求弄棋哥将我带到了血雀楼。
虽然身体渐好,但被伤害至深的经脉仍然无法承受过度的内力运转。无奈之下,我只能去影杀阁修习轻功。
但是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姐姐,洛书真的想要得到可以守护在你身边的力量。
可能终于是上天慈悲了一回,姐姐给我的功法结合魅杀阁的武功招式,虽杀伤力不强,但配合轻功是可以在出其不意之下取人性命的。
我高兴之下拼命练习,真的是拼命的练习。
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真的犹如地狱一般,无数次因承受不住痛苦而昏迷,无数次的因身体负荷过重而痉挛,无数次的因无人可以指导而差之毫厘。
但只要想到姐姐,仿佛一切苦难都离我而去。
当我意识到时,我对姐姐的感情早已变质,同时,我也清楚的知道,我的这份感情定会无疾而终。
但那又如何,姐姐是唯一在意我,也是我唯一在意的人。
哪怕永远只做姐姐的弟弟、姐姐的奴才,只要我能永远陪在姐姐的身边,我想,那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也的确如此,我是姐姐的弟弟,从未变过。
那一年,姐姐第一次见到那人,我便恍然间意识到,又有一个人可以轻易走进姐姐的心。
果然,不出所料,一纸婚姻降下,姐姐可以轻易逃离却选择穿上了嫁衣。
姐姐说这是这世道的规则,她不愿反抗,但我清楚,姐姐并不讨厌那个人,甚至已经有些朦胧的好感,要么以姐姐的性格,她决不会勉强。
她们说,姐姐那日很美,我不知道,因为我根本不敢去看,很难过,甚至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于是只能远远的躲在角落里,看着姐姐如火的身影,看着她被人背上了花轿。
之后,也只能远远的逃离,让自己慢慢的接受,不会在有异样。
不过现在想来,当初的逃离还是值得庆幸的,要么自己也不会救了这人,西临遗族的圣女,大自然之女卓西艾玛。
“姐姐,这便是我之前所救的少女卓西艾玛。”洛书上前一步,指着居中的白衣少女对着南宫嫣然道。
南宫嫣然看着那看起来只十四五岁的少女,微微欠身。
“艾玛,姐姐就是血雀的主人,你们要找的预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