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看着远处,阳光下,成群的蜜蜂蝴蝶在花丛中上下翻飞,钻来钻去。
清风拂起,花枝摇曳,薄薄的花瓣不住颤动,彰显着最旺盛的生命力,她畅然笑道:“她确实不会。”
赵清不会杀魏章,他犯了事,不该简单的以死来了罪,若如此,受罪的只会是一心扑在他身上的结发妻子。
但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将人打残是惯用的手段。
这次贬官纯粹是临钰为了苏卿出头,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这么做呢?
赵清盯着茶杯中舒展的花瓣出神,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临钰到底什么心思还未可知,以前世对他的了解,性子阴狠多变,绝对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
“卿宝……”苏母刚进院门,便一路搀着旁边素云疾步走向赵清,自己早先派去看护的绿烟也在一旁。
赵清闻声一看,忙起身前去迎接唤了声母亲,双手握了苏母的手牵她先坐下,又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奉到面前,红袖绿烟知意退至一旁。
“昨日孩儿回来的太晚,想着平日里母亲操心府中大小事务,本就劳累,不忍心打扰,劳母亲挂心了。”
苏母当初生下苏卿和苏澈落下了病根,大国司没有妾室,家中大小事务一直都是她一人料理,苏无劝过她很多次,担心她劳累了身体,可拗不过她的牛脾气,最后只好派了几个手脚灵活的人为她打下手。
“卿宝,可真想好了去做女官?”苏母接过茶放在一旁,紧张地拉了赵清的手,漂亮的脸上满是担忧。
赵清前世孤身惯了,这些话听来就像心里注入了一股暖流。
嗯了一声,朝着苏母微微笑着说:“女儿想做一些不一样的事,女子不该只养于深闺不窥日光,该有独立于世,破开尘俗的魄力。”
“我知道我们卿宝总是最棒的,从小与人就不一样”说着苏母眼里泛着泪花,一手轻抚赵清的脸颊。“可国师那人……”
“国师大人博学多才,为人正直慷慨,解答了女儿很多考习上的疑问,是京中最好的选择。”赵清蹭着掌心,甜甜地笑。
其实赵清自己就可以,怎么说也是一路秀到大的,不过为了串好戏,只能夸临钰夸到飞起。
苏母点点头没有否认,京中除了赵丞相,最优秀的就是国师了。
“乖女儿,以后出门带着红袖和绿烟那俩丫头,也让我们放心些,那日你爹以为你被国师撸了去,差点就提着刀去国师府砍人了”
苏母看了旁边的红袖和绿烟一眼,带着几分得意道:“后来遭我一顿骂,你爹才忍着没去,我知道卿宝做事是最有分寸的。”
前几日听女儿说要考女官,心里一阵突跳,以为女儿还放不下赵清,后面得知她去国师府拜学,第一反应居然是高兴。
赵清闻言眉心一跳,应了一声好,摸摸鼻子接着道:“劳父亲母亲忧心了。”
苏无宠妻儿是出了名的,遇上家人的事就不管不顾,脾气暴躁冲动,冥顽不固,偏秦氏的话句句听进了心里。
要不是平日身边有苏母压着,依他那性子,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