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人,不动情,只闻声。
响鸣特殊制作,除了赵清会做、会使用,无人知晓。
很快林间穿梭出一队蒙面人赶上赵清,单膝跪在赵清马前听侯发令。
赵清冷冷地回复,不带任何感情,“找人,国师临钰。”
人影散去,重新潜入黑暗,她加快速度往树林深处寻找。
月上中天,道路被照得清晰了许多,临钰忽然见前路有个朦胧小光点在移动,且朝他这个方向而来,本能反应拿起手中树枝防御。
等距离近些才发现那一抹白,微弱月光下的白在黑夜里格外明显。
“临钰!”赵清惊慌叫出声,冲到他面前,快步下马,上下打量他是否受伤。
临钰有些不知所措,不断躲闪,别扭地看向别处。
谁来都可以,他这一身狼狈的样子唯独不想赵清知道。
“大人可有受伤?”赵清发现临钰一副呆愣的样子,以为是在暗处待久了,受了刺激。
她有些着急,立刻一手抓住临钰手腕,这才发现他怀里抱着银狐,“这是银狐?”
临钰点点头,把小银狐往赵清面前送了送。
“清清为何在此?”
赵清见他没受多大伤,松开手,白了一眼他退后几步。端起前世丞相的架子,答非所问凉凉地说:
“国师大人真是好雅兴,为达目的连自己都可以抛出去。”
叶间忽转,细微响动,不是风动的声音,约莫二十人。
临钰不敢置信看向赵清,“你动了自己暗卫找本座?”
赵清淡定嗯一声,把灯笼往前举了些,转身准备往前走。
她有多排斥过去临钰是知道的,赵府的暗卫是赵将军特地交给赵清培养的。
几百人的厮杀到最后只剩下十几人,为了活下、为了一条命,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血肉相残。
赢的人才有资格留下。
被血腥和背叛伤到极致,变得冷漠无情,就是最终的目的。
临钰垂眸神色暗了暗,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经历这些该有多痛苦。
当年党争调查赵清的时候,才知道她独立于世,不染尘俗的原因竟是被逼着经历背叛和离别。
如今为了他,无异于把伤疤重新撕开。
临钰笑笑,“清清真好。”打破这空气的凝重。
赵清扫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开口:“国师大人既已知我身份,如过去那般叫我就行,不必如此……”轻浮。
“过去的叫法多生分呐,还是清清好听。”临钰生了揶揄她的心思,越发不正经。
倏而林间窸窣声微响,响动忽然急剧起来,临钰眉心微皱看向赵清身后的方向。
幽暗林间转瞬飞出一箭,刺破长空直冲赵清而去。
没入骨肉的钝响伴随着一道闷哼声,血腥气丝丝缕缕在林间扩散开来。
“临钰!”赵清急忙扶住忽然闪到自己身后的临钰,手碰到他肩后,掌心黏腻湿润。
摊开一看,大片的黑红直直地刺进了赵清的眸中,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