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数的小官都没敢提那只银狐,怕一个不小心惹国师大人生气。
“国师大人勇猛!!”
“国师大人无敌!”
“真乃大裕骑射第一人啊!”
……大臣只管大声赞叹,绞尽脑汁如何花式吹捧国师。
众女眷早早围着临钰,将天人之姿“近”距离欣赏个够,都自觉的留出安全距离。
毕竟国师大人周身不能靠太近,是死令。
大人物回来,会场才真正热闹起来,狩猎之所以允许大臣带家眷,能攀上临钰当然是好,不过多少有点不切实际,所以更重要的就是皇帝选秀提前露个脸。
牵马的、打台的、带路的安排妥妥当,丝毫不敢怠慢。
临钰毫不在乎,他眼神紧紧跟着赵清,她下马之后头也不回就疾步走开。
也不在意场中发生的事,哪怕有关于他。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越发觉得场中聒躁,他上前随便回了皇上太后一些礼,就由小厮带着回了自己住处。
全程没给太后身边的卫楚一个眼神,余光都没有。
卫楚面上微微笑着极力保持镇定,袖中指尖早已掐入掌心微微颤动,快要掐出血。
特别是看到赵清和临钰同时回来的时候,她恨不得扒了赵清的皮,喝她的血!
这边赵清确实不在意,她想起临走时匆匆叫书雅拖住宁凝,别让她乱跑,不知道情况如何。
随便抓个小厮问了住处,绕过几道弯去寻人。
几人碰面,赵清道出缘由,不知道书雅用了什么法子,宁凝竟然完全信任没冲动追上去。
不过宁凝见到赵清该哭还是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书雅在旁边也不作声,冷冷看着。
房中正聊着,帘外传来传话声:“大人们,玉王殿下来了。”
赵清轻拍宁凝后背,朝外应道:“请他进来。”
“玉王殿下。”三人站成一排异口同声道礼。
萧玉换了平日飘然的装束,也换上便于行动的劲装,月白锦袍意气风发,消了平日病气。
“诸位大人近来可好?”萧玉满脸笑意看向几人,不好意思挠挠头,“本王也想狩猎来着……”
萧玉满脸遗憾,很快惹得几个人心疼,宁凝开口安慰道:“殿下不必伤怀,等养好了病想做什么做什么!”
“式官说的有理。”
老皇帝的心思捉摸不透,越贵妃恃宠而骄,眼里容不得沙子,何娘娘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平白蒙冤被打入冷宫,唯一的儿子刚出生就被送走。
萧玉的身份尴尬,不知道小时候躲在宫外受了多少苦,病根落到现在。
换句话说,能活下来都不容易。
先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赵清同样展开笑颜:“殿下今日前来可有事?”
她希望萧玉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人都是被推着走的,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赵清不知道,暗处长大的萧玉,早就没了面上的阳光。
“本王不能在人多的地方久待,今日晚宴皇上特地准许可以邀几位好友单独小酌几杯,不知本王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几位式官同席。”萧玉道。
“当然啊!”宁凝一口答应,“和皇上太后一起吃真的是太拘束了,就我们几个岂不痛快!?”
最主要是国师冰冻三尺倒胃口,她没敢提。
书雅难得嗯一声。
赵清有一瞬间想到了临钰,立马断了心思,痛快答应和她们去了萧玉帐中。
晚间,内场晚宴。
临钰扫了一圈,脸色霎时变了,又没找着人。
沉声道:
“她呢?”
“苏小姐和其他两位式官同玉王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