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久等了。”赵清待小厮推开门朝着屋内锦衣男子行了个礼。
“哪里的话,阿卿能来就好。”男人嗓音温和,眉间的笑能化开所有。
未等赵清落座,萧玉便早早倒了热茶送至桌边,命下人点旺房中炉火才遣散退下。
屋内顿时温暖如夏,玉箸瓷盘皆安置妥当。
赵清确实被这场面惊住了,说是随意闲叙,却是细致入微的安排。
“殿下客气,如此款待实在受宠若惊。”
“怎会!”,萧玉扬眉望着她,“好容易才邀到阿卿,自然不敢怠慢。”
赵清看着面前已是王爷的小孩,既欢喜又担忧,微微抿唇道:
“如今朝局不稳,殿下刚入朝为事,还是小心些,莫要叫旁人抓了把柄去。”
她相信谣言的传播力,自己倒没什么,萧玉好不容易才名正言顺在朝中有了自己的地位,不能落人口舌。
说了半天,对面已初有成年男子模样的人却是浅浅一笑,不甚在意。
“笑什么?我说的殿下可是做了耳旁风?”赵清心想他还是太单纯,又不能直接告诉官场的奸诈,近乎急眼。
萧玉笑的更开,“听的听的,阿卿说的我都听。”
他藏好了眸底的暗色,一点都不能露给面前为他着急的小姑娘。
萧玉又道:“阿卿不必为我担心,倒也别总让自己深陷泥沼。”
看似不经意提起,却是极为在意赵清的反应。
如有不快,就会立刻打止。
“没有什么泥沼,不过求个心安罢了。”赵清轻抿口茶,细长指尖搭在杯沿。
倘若临钰没有出手,赵清就算是死磕也要救了那姑娘。
等收回思绪,赵清抬眼瞧萧玉,忽然笑了,从袖中取出早先准备的药包,摩擦几下纹路小心递过。
轻声道:“即将入冬,殿下旧疾还得多注意些,这里面加了桑白皮、知母几味干药磨成的粉,佩戴可缓肺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