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摆设豪华,酒席吃食、歌舞表演样样不少,堪比国宴。
皇帝萧瑾安坐于高位首座,太后稍左下,临钰就另一侧。
酒过半巡,众大臣在底下推杯换盏,看着其乐融融,其实一点没消停,心奇怪怎无人宣布这宴会开始与否。
其中一个朝前座挤了挤眼,男人自回城起就带着银制奇纹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个光洁的下巴。
身形无明显变化,但气质倒是更具压倒性,依旧是慵懒邪魅的性子,全然不知这是为自己办的宴会,只是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玉盏。
有些孤寂和落寞。
“接到了?”
“没有,苏姑娘将马车让给了臣子家的妇孺幼童,自己同誉王骑马过来的。”十三回。
“誉王?骑马?”
“他们同骑一匹马!?”酒杯猛的碰上案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十三战战兢兢道:“是。”
以为临钰会有所责罚,谁知他只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算了下去吧,与本座何干。”
“是。”十三正想提赵清与誉王的事,觉得不是时候又把话咽了下去。
两人对话刚结束,前厅便微有礼赞声,誉王阔首走进,向皇帝、国师行礼之后便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临钰这才抬眼,碰撞到与之同行之人的目光不由飞快转开,慌不择乱地灌一杯酒。
人差不多到齐,萧瑾安在上头慨言两句,感谢国师的劳苦功高,随后礼部宣报嘉奖事宜,众大臣纷纷举杯恭维。
座上人兴致缺缺,只觉吵闹,随意摆摆手便免了这些声音。
赵清选了一处无人在意的偏僻角落,轻抿一口热酒,忽觉此情此景甚是愉悦。
临钰依旧尊贵无比,受众人追捧哪怕是阿谀奉承,也该是这样的。
临近傍晚,宴会才昏昏沉沉的结束。
临钰行至自家府门前才翻身下马,忽见门口所立之人与梦中朝思暮想高度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