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扔在管事跪的前方,溅了他一身,也不敢抬手去抹。
“吃闲饭也没必要这么多人吧!”
戴着冷白面具的男人只露出阴鸷的双眼,比往昔竟还要可怕,闻声战战巍巍将头磕在了地上。
“大人息怒!我等只是按要求办事!”管事旁边一位男子凌然出声。
临钰最不喜欢被人打断,闻言冷森森笑道:“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管事伸了伸手欲拦下他,谁知反被推开。
那人自袖中拿出一块令牌,挺直腰杆:“我乃尚书大人派来的监察官,负责分配文书部日常工作事宜。”
堂中沉默了许久,忽然生出一阵冷笑,直接表达了不屑一顾的蔑视感。
众人心中暗叫不好,就听见一道惨叫声,那监察官歪倒在地,脑袋磕在碎瓷片上,鲜血淋漓,嘴张了张也泄出了赤红。
男人眼皮半掀,嗓音冷傲:“本座的地界,何时轮到旁人来指指点点。”
接着又拔出了几个尚书强插进来的人,一番整顿,剩下的人偷偷松了口气。
原来国师是特地过来清理门户的。
临钰在座上,四下找了找,忽然道:“文书录女官呢?”
管事愣了愣,也不敢隐瞒,“是……是苏式官,不过下官见她一早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文书部街道相反的方向就是誉王府。
众人心知肚明,如今朝中强大的两派便是他们和誉王,这私下频繁来往免不了遭人误会。
说白了还有叛变的嫌疑。
可苏式官之前是临钰身边的红人,这其中的问题就大了。
管事偷瞄了眼临钰,果然男人面色阴郁,黑沉的可怕。
赵清匆匆赶来就是这样一景象,堂里堂外跪着许多人,而不出所料的临钰在里面发脾气。
她站在中堂门口的时候,诡异的气氛更是发挥到了极致。
赵清行了个礼,面不改色道:“大人。”
男人闻声缓缓转过身看她,银白面具透着冷光,脚边是尚未清理的血迹。
如她重生初见那般,暴虐冷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陌生极了。
“苏式官。”临钰叫了她,随后又漫不经心道:“谁允许你对本座行简礼的?”
或许见赵清还杵在门口,忽然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
赵清:“……”抽什么风。
这般凶神恶煞,她没半点害怕,就有点理亏,上工不积极被抓的那种。
她不疾不徐走上前,面无表情找处地方跪下,抬眼看了看临钰,又挪到离他最近的地方跪着。
谁知临钰突然像躲瘟疫似的往别处走开。
“……”
声音从前方传来:“苏式官可有什么想说的?”
“欢迎大人回来?多谢大人清理门户?”,赵清昂起头与之对视道。
众人悄悄擦了把冷汗,暗想,这说的好像也没错,只希望不要殃及池鱼。
临钰没听到想听的,顿时心中烦躁沉郁,差点爆发,随便捻起一张稿纸扔到她面前,“这可是苏式官的手笔?”
地上躺着的那张纸平平无奇,就是普通的墨汁涂鸦,她看向临钰满脸疑问。
他又说:“本座花钱聘你来画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