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这是何意?”
老皇帝先替众人问出了疑惑。
赵清淡然一笑,把几种布料列出来,一一开始陈说:“这太子殿下宫中的包袱布面用的是普通缎罗。”
人群中官员看不惯赵清这副清高的样子,轻蔑道:“那又如何,难不成这能洗清大人藏药?”
这一提点,临钰忽然就懂她的意思了。
只见她临危不乱,依旧是掌控一切的模样。赵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皇帝:“启禀皇上,大裕正一品官员衣服用何等面料?”
老皇帝迟疑了一下,他哪懂这些,连忙朝身侧内侍投去视线。
内侍接了提醒,连忙站出来,夹着嗓子认真恭敬道:“正一品大人,皆为锦布。”
话说到这,聪明的人应该明白了。可惜还有几个傻大愣瞪着双眼,赵清继续解释道:“再看这块手帕,这是臣那日同国师大人晚间逛酒楼时赠与他的,这块布的料子是绫。”
赵清指尖捻了捻那块手帕,与临钰碰了个视线,忽然笑道:“只是不曾想到,那日随便拿的我家丫鬟的手帕,国师大人竟还留着,大人有心了,我府上常用的便是这种,此处谢过大人。”
临钰唇角的笑意愈发恣意,眼中像是宠溺的神情,又像是看好戏。
先摆了身份,意思就是丞相府拿不出这般低廉的包袱布料,有了物证;后搬出国师,有了不在场人证。
“诸位大人本官自证可到位?”
堂中顿时鸦雀无声,先前挑刺的都自觉往后靠了靠,埋头不吱声。
真相大白,赵清确实与此案无关,不过好像没人关心太子是否清白,更不用说那位贵人。
老皇帝一锤定音,罚了太子禁闭,喧口说要查清下药之人。
赵清心里清楚,说查也只会是个幌子,太子之位不会撼动。
她并未追究,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是老尚书,眼神能化作刀子将她切片。
她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
出了宫门,前方汉白玉官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晃的有些站不稳,像是先前喝的佳酿惹的祸,又像是人。
离开皇城之前她去见了萧瑾安,半高的孩子,缩在偌大的宫殿角落的哭的不成样子,看见赵清一个劲儿的哭诉:
“先生我没有……”
“呜呜……我真的没有,他们为何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