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绵绵神色肃然,上官言这些计量瞒不过她,上一次就是因为他做饭点着了厨房将人家姑娘吓跑的!
上官言从小在饭馆做工,还能点着厨房,也就张大婶相信是个意外!
“大虎哥,你留在这儿招待贵客,我去厨房帮忙!”
金绵绵拉着上官言坐在陈宓娥对面,便径自去了厨房。
不管上官言能不能看得上这个姑娘,都不能再让张大婶伤心了,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才行。
上官言的眼神无处安放,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在厨房观望的金绵绵与张大婶无声对视,敢情人家早就认识。
陈宓娥抿唇,也是隔了良久道:“我怎么不能来?”
“婶子,这陈姑娘家是做什么的?”金绵绵问。
看她的衣着气度,全然不像农人家的女儿。
张大婶笑呵呵的,眼睛眯成一道缝:“你说巧不巧,她家爹爹原本是我叔伯亲家的表亲,在城里做官的,去年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贬到边关守城去了!不然这么好的姑娘,也不会落到大虎头上!”
边关苦寒,陈宓娥的爹不忍心将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带去,就将她暂且留在亲戚家,
等陈宓娥嫁了人,也就一生无忧了。
这些金绵绵都猜到了,不免感慨了片刻。
饭菜上桌,金绵绵道:“大虎哥和陈家姐姐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二人之间的相处甚是局促,总要有个人先做调剂。
“我、我们就是见过,不熟。”
上官言闷头吃饭,吃得粗犷,有几片菜叶还淋到桌上。
金绵绵当即明了上官言对这陈宓娥无意,他平素做生意要见不少的达官贵人,饭桌之上更是讲究,又怎会将饭菜洒桌上?
八成是又要将姑娘吓走。
“上官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宓娥默默将菜叶夹到一个空碗当中,对上官言的粗鄙毫不介意。
张大婶看在眼里,对陈宓娥更是满意:“陈姑娘说话就是讲究,这臭小子哪当得起什么公子,叫他大虎就成!”
“大虎,给陈姑娘夹菜啊!”
张大婶冲着大虎凶,恨铁不成钢,恨儿子不开窍。
金绵绵也在桌下踢了上官言一脚,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上哪找去?
虽说姻缘这种事自有月老操心,但金绵绵既然遇上了,顺便搭把手也不是不可以,回头还能借此找月老讨要两壶好酒,何乐不为?
上官言的面颊红了,扒拉了几口面吃到碗底见空。
“大妞,你过来!”
上官言垂着眼皮到了院子的角落处,那里长着几颗葫芦藤,嫩绿嫩绿的,惹人疼爱。
金绵绵放下碗,看来上官言与这陈宓娥之间是有故事的。
上官言耐着性子等金绵绵走过来站定,那一身的清新,他顿然觉得大妞长大了。
“大妞,她与我不合适,你别掺和了!”
上官言的目光落在金绵绵一双古井般的眸子上,正是这一双眼睛,在九年前他爹死的时候安抚了他充满恐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