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领命赶来之时,金绵绵的伤口只剩一个甲盖大小的疤痕。
听说地瞑珠在金绵绵肩头的时候,同来的四喜与一众护卫哗啦啦跪了一地。
“你们这是干什么?”
金绵绵警惕,不知道他们作什么妖。
四喜的态度愈发恭敬:“绵绵姑娘,世子将地瞑珠给了你,从此,你便是我们的半个主子。”
地瞑珠随冷墨夜出生,世间只此一颗,可强身健体,可解百毒,当属异宝。
“我可做不了你们的主子!”
金绵绵摸着肩头小声嘀咕,她在九重天万年,从未听过地冥珠这个东西,怕是什么陷阱!
“世子吩咐,自今日起,绵绵姑娘要开始学习王府的规矩!”四喜道。
她的一口恶气堵在胸口,恶劣的冷墨夜!
傍晚的时候张大婶与上官言来过,见金绵绵无事便也心安了。
上官言对冷墨夜有很大的敌意,但终归金家与冷家有婚约,外人插不上手。
他们前脚刚走,陈宓娥后脚便登门了。
四喜将陈宓娥拦在门外,将她上下打量,自搬来桥头村,冷宅的莺莺燕燕就没断过。
但眼前的这个姑娘显得十分沉稳,眼神中透出的清澈坚定倒是令四喜刮目相看。
“你是谁?”
他不能轻易放人进去,世子喜静。
陈宓娥行了个礼,高声道:“原华阳府通判陈圳之女陈宓娥,求见世子殿下!”
“世子不见客!”
四喜对陈宓娥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金绵绵在窗内看着,陈宓娥的眼睫轻颤,犹豫了一瞬,便盈盈然跪在冷宅的门口。
“见不到世子,我是不会走的!”
四喜不会与她说那么多,径自关了门。
从金绵绵身上他看出来了,他们世子对女人就是个纸老虎,经不起撩拨。
金绵绵去问了四喜这陈宓娥的来历,华阳府通判,官阶不低呢。
陈圳为官十载,始终小心翼翼,去年遇到冷墨夜之前,他的仕途皆是一帆风顺。
据四喜说,是陈圳应了一个不该去的饭局,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至于什么不该说的,四喜缄口不言。
也不知什么原因,陈宓娥就是认定了冷墨夜能帮她。
“陈家大概没人了,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来求冷墨夜。”
金绵绵心里想。
夜色似浓稠的墨砚,化不开的深沉。
“绵绵姑娘,马上用晚膳了,世子吩咐让你伺候。”
墨色衣裳的四喜几乎和夜色融在一起,金绵绵乍然听见还吓了一跳。
“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金绵绵隔着门板应着,随手打开上官言送的锦盒,一把木梳静静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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