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令姐托我过来给你诊治。”金绵绵一丝不苟。
两锭银子的诊金,齐家大方得很。
齐匪翻身坐起,裹着被子道:“诊治什么?我已经好了!”
那点风寒,还奈何不了他,他只是找了个借口不想去听课罢了。
金绵绵看齐匪的脸色也正常得很,遂而道:“既然好了,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走了。”
她来看他,冒了很大的风险。今日冷墨夜一鞭子便将一个人打死,愈发让她怀疑,那鞭子不是凡品。
那一鞭若是落在她身上,即便有紫荆雷护体,都要脱层皮!
她将银袋里的银两摸了摸,富贵险中求,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别走啊!好容易来了,坐下陪我说说话!”
齐匪的眼眸之中一丝戏谑一闪而逝,人也站了起来拦住金绵绵。
“齐公子,世子还在等我!”
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他与自己八字犯冲。
齐匪扬唇一笑,像个儒雅公子一般将她虚让到桌案前坐下,将桌案上一堆七零八落的东西堆在跟前
“我这里好玩的东西可多了去了,比看隔壁那冰块可是有意思得多!”
金绵绵顺着齐匪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张脸倏然通红。
“你!下流!”
齐匪给她看的竟是一张避火图!
所谓避火图,指的是男女欢爱之图。传说火神是未出阁的女子死后封神,当时的房子多为木质,最怕火,便有了民俗,画避火图贴于上房壁上,火神看了生羞,便不来光顾。
这种图,不适合未婚女子观看!
齐匪反倒笑了,邪魅非常,低头凑近她的耳畔。
他的身量修长,高了她许多,低头的时候,未束的发丝落在她的肩头,如烟雾泼洒。
“怎么?冷墨夜没有给你看过?你们日夜耳鬓厮磨,就没有什么逾矩之举?我不信。”
从小培养侍姬的世家公子也不在少数,他自己便有两个。
况且冷墨夜在锦城的名声并不好,除了性子暴戾之外,一些小官讨好他的时候总会送上一些女子,但这些女子最后都不知所踪,有知情人道,这些女子都被冷墨夜折磨致死。
金绵绵虽是个小丫头,但细看之下姿色也算不错,冷墨夜竟忍得住不动她,莫不是真像外界传的,伤了那里?
“齐公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该走了!”
金绵绵对齐匪反感到极致,若是一早便知道自己救下的是这么个混账东西,打死她,她也不会多管闲事!
“这个是我送你家世子的,千万拿好!不许丢了!”
齐匪的长臂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拿起避火图塞到她手中,图上带着馥郁的香气,说不上名字,却十分引人遐思,齐匪身上更是有着浓稠的脂粉香,令她的眉头紧皱。
她开始挣扎:“齐匪,我救了你两次,你不能恩将仇报!”
她真的把这样的图给冷墨夜送去,自己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齐匪任她挣扎了片刻,便松手放开,他的面色白皙,比女子的更加柔滑,笑起来妩媚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