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不不,温先生,我是担心你!”金绵绵摇头解释。
说什么吃不吃的,温久年这样的人,一般的女子可入不了他的眼,更遑论自己一个还没长开的乡野丫头!
她所担心的是,与温久年住一起,便是与无尽的麻烦住在了一起,毕竟百灵院那么多女学子呢!
温久年这张脸,这样的性子,红颜祸水啊!
温久年敛了笑意:“这不是你该思虑的,你的房间在念棠居,我的卧房隔壁,你有两年的时间,若是还想呆在他身边,便好好学,非但要做学问,还要通人情,晓世故,知天理。”
金绵绵:“……”
“温先生,世子还去文山书院吗?”金绵绵问。
“世子身负官职,自然不必在学院受此拘束,你的机会是他特地向皇上求来的,好生珍惜!”
“那我还能见到世子吗?”
“每逢初一、十五,世子会来文山书院监督学子们考试。”
温久年说话仍像是背书,迂腐又古板,与他的样貌极为不符。
“唉!”
隔了良久,金绵绵长叹一声,斜睨温久年一眼,神色恹恹,她其实是想说,冷墨夜的腿,期限怕是要到了,没有她在身边,别摔在哪个犄角旮旯才好。
温久年眉梢微动:“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文山书院的东西,简单得很。”
他的本意是为了安抚金绵绵,事实上,金绵绵也欣然接受了,只是未料到她学的第一件东西竟是刺绣!
她如今以男子身份入的书院,堂堂一个小侍童,上可听得明先生的国策,下可策马扬鞭撒欢儿,为何要学这个刺绣?她这手,也不是拿绣花针的手啊!
“温先生,我学不会……”
金绵绵苦了一张脸向温久年求救。
温久年淡泊道:“世子吩咐,学不会继续学,学会为止。”
金绵绵没了脾气,冷墨夜就是吃准了她是不是?吃准了她不会逃跑,吃准了她死缠烂打也要跟在他身边!
“啊!”
心思分神儿的工夫,她的指腹被绣花针扎出来血珠,十指连心,疼啊!
谁来救救她?
“温先生,请问,白术在吗?”
一道爽朗有礼的声音传来,金绵绵精神大振,是上官言!
果然在这凡界,没有比大虎哥对她更好的男人了!
“大虎哥,我在我在!”
金绵绵甚是跳脱地要扑进上官言的怀里,好好倾诉委屈,却是被温久年一把扯住后衣领提了起来。
“我的学生不懂事,冲撞了上官辅教,还望见谅。”温久年将金绵绵扔到一旁,嫌弃道:“客人来了,还不奉茶?”
金绵绵的唇瓣开合,冲上官言拼命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