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绵绵语出惊人,她可没忘了金如意那一日的样子,站在温久年身侧,在旁人眼中也是得意门生。
温久年温润的脸上呈现一丝碎裂,沉浸于前半句对他的赞扬,哽在后半句的看上金如意!
“不可胡说!如意那是极少见的天赋学子,与旁人不同!”
“啧,如意都叫上了,先生还说不是看上她?”金绵绵调侃。
“休得胡闹!你小小年纪心思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温久年愠怒,也懒得理会金绵绵。
金绵绵越发凑近他:“先生,我说的是实话,像先生这般好看的人,就该配一个大家闺秀!要么就是六公主那样身份尊贵的!”
“住口!这样的话不可再说第二次!”温久年的脸颊浅浅飞红。
“先生说的是哪一句?说你好看,还是配六公主?”金绵绵打算继续调侃下去。
她向来睚眦必报,温久年刚才的绑她之仇,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婚配不用你操心!”温久年眉头紧皱。
“哦”金绵绵拉长了尾音:“就是说,我可以称赞先生好看咯!先生可真好看!”
金绵绵又凑近温久年几分,她这一句好看,发自真心,与冷墨夜冷峻的好看不同,温久年身上散发着一种单纯的少年之气与那一分温润如玉,暖人心脾。
“白术!男女授受不清,女子当自重!”
温久年被金绵绵逼到马车一角,难为他修长的身形,可怜兮兮地蜷缩着。
“温先生就是好看!这么日日看着,也不会生厌!”金绵绵又加了一句。
看着温久年逐渐泛红的脸颊,她心头非一般地舒爽:让你绑我!
她一个活了十二万年的老神仙,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除了冷墨夜那样不正常的,还没有她对付不了的男人!
说话间马车停了,余府的家丁早早等在门口来迎,将金绵绵与温久年径直引到余夫人的院子里。
院中冬青翠绿,生机勃勃,余禄荣正搀扶着钱氏在院中散步,见金绵绵来了,原本笑呵呵的脸上更是欢愉地见牙不见眼。
“白术药童,我家那臭小子没接到你吗?”余禄荣王金绵绵身后看着。
金绵绵笑道:“将军,我一早便去了文山书院,想来余公子是与我走叉了,没对上时辰。”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还当那臭小子半路又跑去贪玩!秦嬷嬷,快上茶!”余禄荣说着将发妻小心地扶到内室。
金绵绵亦是跟上前,待钱氏坐稳了才用紫荆雷细细探查她的经脉。
温久年不便进去,只坐在院中等候,看着金绵绵的背影陷入沉思。
“夫人,您觉得这几日怎么样?”金绵绵的眼眸沉静,看得人安心。
钱氏欢畅地笑,怎么样?这几年来,她从没像这两日一般舒爽过!
“白药童,你可真是神医,我这两日身子爽利,胃口好了,睡觉也香了,感觉都年轻了十几岁!”
“哈哈哈……”
余禄荣见发妻欢愉,自己也欢愉,心道发妻说得夸张。
事实上,有金绵绵的紫荆雷温养,说年轻十几岁,还真不是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