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年从一开始就知道她问余家要了三千两,否则也当不起一个“也收三千两”。
“你的钱,我问什么?”温久年疑道。
他朗眉星目,唇瓣上扬,很是温润,去了病态的白,显出健康的如玉肌肤,泛着莹莹光彩。
金绵绵一时间哽住,他说的,也对。
“你的钱准备干什么?”温久年问道。
金绵绵诧异:“啊?先生不是不问吗?”
“不是你要我问的?”温久年一脸的无辜。
金绵绵呵呵笑了两声,他是故意的!旋即她眼底憋了几滴泪珠,欲落不落,道:“自然是给我爹娘了,爹娘年纪大了,身子都不好,爹病体孱弱,娘身残不便,家里还有个妹妹要供养读书,妹妹自小娇生惯养,总不能让她抛头露面出来赚钱,只有我辛苦一些了。”
说得情真意切之时,她的眼泪才从脸颊缓缓滑过,真真是让人看得心生怜惜。
温久年愣住,继而将帕子递给金绵绵:“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过得这般艰难。”
金绵绵接过帕子掩面哭泣,帕下的唇角已然勾起,温久年,注定要做她的跟班。
马车突然动荡,冷不丁地一个粉色人影钻上来,带着一股脂粉香气,金绵绵连打了两个喷嚏。
“对不住啊,我上来躲躲……”那人道。
金绵绵一听便觉头大,又遇上齐匪这个克星!
齐匪没有看马车里的人,跳上来之后从车窗的缝隙中向外张望,直到外面传出几声女子又气又急的抱怨之后,才松了口气回头。
看见马车里的人竟是金绵绵之后,一双狭长的凤眸之中便带了些促狭。
“小侠女?你怎么会在温久年的马车上?是不是……”
“是什么?收起你那些心思!还以为谁都与你一样吗?”
不用想,金绵绵也知道齐匪接下来要说什么,不就是她与温久年同一辆马车,孤男寡女之类的吗?
齐匪眨了眨眼:“我是什么样的?你怎知温先生与我不一样?都是男人,有何不同?”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金绵绵笑得很是假意。
整日里莺莺燕燕的浪荡,也不知他爹娘为何不管,即便爹娘不管,上头五个姐姐也不管,这就很奇怪。
齐匪则是认真地看了温久年半晌,道:“嗯,是不同,我比他好看!”
金绵绵毫无形象地翻白眼,齐匪绝色不假,但他的样貌是阴柔妩媚的,与温久年的无半点相同之处。
“你这是去哪里祸害姑娘了?”金绵绵斜睨着他。
齐匪将额前的一缕发丝拨开,道:“怎能算是祸害?我对她们,可是比对我亲姐姐还好!”
“吹吧,我方才还听见那些女子骂你,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叫她们过来!”
金绵绵掀开帘子看向后面,那些女子看上去像是风月之地的,此时找不到齐匪,在原地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