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绵绵给谁都带了礼物,独独没有他的,他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没有就没有,我不稀罕!他心里想。
“砰!”
上官言将桌子拍得震天响,看向二虎的眼神中满是严厉:“二虎,这是咱们的亲娘!如今连大妞都知道送娘礼物,你怎么就想不到?且不说大妞送的礼物万般贵重,就是送个平常的物件,也比你这个不成器的亲儿子强!你被一个小姑娘比下去,不知道自省,还阴阳怪气的,我这么多年教你的东西,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不是?!今天的饭你别吃了!出去站着!站到认错为止!”
二虎当即虎目含泪,委屈了,放下碗筷,紧紧抿着唇走出门。
“唉,这孩子!”张大婶叹了一口气,对金绵绵道:“大妞,我回头好好说他,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金绵绵摇头,二虎就是个小屁孩儿,她与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惹急了,揍一顿便是了!
“对了大虎哥,你怎么会去文山书院当辅教的?”金绵绵嘴里吃着鸡腿,满口流油。
上官言憨实一笑,看着她满是惯宠道:“我想,重现上官家的当年的辉煌。”
上官家自他往上数三代,也是天子门生,在朝为官的,只是到了他爹这一代逐渐没落。上官老爷不是读书的料,便回到乡下种田,直到上官言的出生,上官家才将所有的希望又一次寄托在他身上。
他读书相当聪慧,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学得快。当年在文山书院的时候,那考试第一名原本是他的,考虑到还有两个弟弟,他便收了银两,将第一拱手让出。
后来他便用这些银两开了第一家饭馆,此后更是在短短时间创下了一番家业。原本以为这样待到大妞长大了便可直接娶回家,怎料,大妞竟有另一番机缘。
多年之后,他选择再去文山书院,一是成就自己,二来,也想跟上大妞的机缘,这个丫头,是他的肋骨啊!
金绵绵闻言肃然起敬,咽下口中的东西,道:“大虎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你就这么信我?”上官言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有些好笑。
粉色的唇瓣上油滋滋的,分明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却一脸的严肃认真,像极了书院的老学究。
金绵绵点头,黑漆漆的眸子中亮莹莹的:“自然啊!大虎哥干什么都是最棒的!”
上官言眯起眼睛,拿手帕替她擦拭唇角。
一想到金绵绵日后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冷墨夜,心里仿若被一根刺狠狠扎下,又疼,又酸。
一方砚台遮住了视线,砚台之后是他心尖上那个小丫头的一张笑颜:“大虎哥,我忘了还有这个,送给你,听说这个砚台很有名!”
上官言的眸子略沉,砚台是好砚台,但这想必买砚台的银两又是用冷墨夜的赏赐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