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绵绵应得爽快,甚至出门之后还顺手搀上温久年的胳膊,冲金如意挥了挥手:“妹妹再哭一会儿,我先走了。”
金如意的一张小脸顿时煞白,金绵绵,为什么总是金绵绵!
温久年的身子僵了僵,唇瓣轻动却是没有说半个字,直到走得再也看不见金如意了,才道:“白术,放开我。”
“嗯?”金绵绵勾唇:“温先生,我如今的身份是男子,又是如此年幼,不伤风化。这搀扶之礼是晚辈对先生的敬重,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说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好整以暇地盯着温久年,别以为她不知道温久年在打什么主意,休想将她扔给明先生!
眼前这个虽然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却是比明先生好看啊!两相对比之下,必然择优。
温久年又一次攥紧了拳,声音也染上些许颤意:“白术,你忘了我的规矩吗?不允……”
“我知道!这不是情况有变吗?人啊,要懂得变通,变通!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啊!温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金绵绵准备了长篇大论来说服、威胁温久年不能将自己交给明先生,话才说了个开头,便看见他手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温先生,你别跟我说这是金如意打的?”
金绵绵捧着温久年受伤的手啧啧说惨:“一定很疼吧?”
“不疼。”
温久年的手动了动,想要收回,却是惊奇地发现,那伤口上不知何时缠绕了紫金色的胎发细丝,须臾之间,伤口便好了,甚至看不出一丝受过伤的痕迹!
“这……”
温久年愣住,而后呆呆地看着眼前含笑的女子,一瞬间,那笑仿若一根尖锐的刺,直直穿透他的眼睛,脑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顷刻断了。
至此他才发现,他藏在心里的那个女子,从未离开。
“想不到扶陵公子一脉的医术,竟是这般神奇!多谢了!”他的声音清润,如潺潺的温泉流淌。
金绵绵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不是大事儿!你的伤好了,是不是该报答我了?”
这才是她的目的,紫荆雷是天界圣物,随随便便给一个凡人治病不收些报酬,亏得慌!
温久年轻轻咳了两声,想了想道:“你要我如何报答?”
金绵绵的眸中晶芒闪过,被厚重的刘海遮去一大半:“带我去找冷墨夜!”
“不行。”温久年想也不想便拒绝。
金绵绵:“……”
这是报答别人的态度吗?
“温先生,你这么快就忘了是谁替你治好的伤吗?”金绵绵继续蛊惑。
“我并未求你医治。”温久年道。
“温久年!”金绵绵吼他。
“白术,在书院,要唤我温先生。”温久年缓缓道。
“那我们找明先生是不是与冷墨夜有关?”金绵绵退而求其次,迂回之术,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