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便是抱怨了!
金绵绵抓狂,后退着甩开冷墨夜的钳制,她问,不代表她想不明白,是不屑想,不屑!
“我知道你们那些伎俩!不就是你送齐匪一个立功的机会吗?齐匪立了功,便能讨赏,至于这赏是什么……是什么呢?”
她转头问冷墨夜。
冷墨夜静静听着,微微点头,金绵绵比他想象中要聪明一些,但这些,还不够。
“齐匪讨的赏,是你。”
“我?”
冷墨夜直视她:“但被国师拒绝了,你,认识国师?”
“我不认识啊!”
金绵绵的脑中浮现那一日在上官言的饭馆中见到国师巡街的场景,那国师的轿子虽然被帷幔挡了个严严实实,但从里面散出的强大威压,还是令身为凡人的她透不过气。
再说,她如今是冷墨夜的侍童,国师还能管得着?
“齐匪的赏赐,究竟是什么?”
冷墨夜看着金绵绵良久,道:“玄铁矿!”
从姚家造反开始,这件事就在冷墨夜的筹谋当中,玄铁矿早晚是齐匪的,但那国师拒绝将他身边的小侍童给齐匪,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个小丫头,他要看紧些!
“嘶——”
金绵绵倒抽一口凉气,愈发觉得齐匪的心机深不可测,十足的美人笑面虎。
她叹了口气:“世子,我们不说这个,来说说你的病!”
冷墨夜的眉头蹙起,眸带寒光地看向金绵绵:“我好得很。”
他觉得这话已经说得很是直白了,但金绵绵却是觉得不够,讳疾忌医可不好。
“世子,你明日有时间吗?”
她的眸子滢亮,一看便是盘算着主意的,冷墨夜的顿了顿:“明日戌时之后,我再来。”
他盘算好了一切,唯眼前这个小丫头是他的变数,看来,势必要做一些动作,才能让这小丫头光明正大、安稳无虞地待在他身边。
“那你明日记得来!我帮你治病!”金绵绵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醉春散,也是她在九重天观看人间异事的时候偶然得见的,对冷墨夜那里的病不一定能治,但总归是要试试的,万一治好了,冷墨夜这日后的世子妃便有着落了!
想到世子妃,她心头倏然泛上一阵酸疼的意味,说不来什么样的感觉,只觉的万分难受,连呼吸都带了涩意。
许是这两日没有睡好,她想。
这么一想,便觉得困意席卷,呵欠连连。
“世子,就这么定了,我还在长身体呢,天色太晚了,熬不得……”说着不多时便阖上眼皮沉沉睡去,连倒在冷墨夜的肩头都不自觉。
……
翌日,金绵绵在一阵女子的嬉笑声中醒来,身侧空无一人,想来冷墨夜已经走了。但奇怪的是花颜醉似乎也是一夜未归。
屋外又是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她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只见花颜醉已经开始授课,数十个女子拿着绣品,细细飞针。
金绵绵苦了一张脸,这刺绣,她是当真学不会!
况且以昨日的情况看来,花颜醉八成也是冷墨夜的人!
冷墨夜让她学刺绣,就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这男人,没法说!
“爹?雷神爹爹?”金绵绵打开窗户跳到后院,轻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