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冷元珏还是上官闻,只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她的目的还是在齐匪与温久年身上!门第,才是她最在意的,以她的容貌才情,不嫁入高门,如何甘心?!
……
金绵绵没有在意温久年的动作,她的思绪在那一身银丝锦鲤服上,是用墨色的绣呢,还是用月白色的绣?
“温先生,你必须带我见一见世子,让我知道他平安!否则,我什么都不做!”
金绵绵抬眸,理直气壮道。
买东西还讲究讨价还价呢,她做衣服怎么就不能讲条件?
温久年的眸子黯了黯,手掌略僵地从金绵绵头上放下,眼睫盖下,遮去眸中泛上的汹涌思念,道:“你如此有趣,想必他也想见你。”
金绵绵点点头,想见她就好。
旋即反应过来,温久年说她有趣?有趣是什么意思?
“温先生?你把话说清楚啊!”
金绵绵冲着温久年的背影喊道。
二人先是出了文山书院,到春风楼要了三道招牌菜,一壶上好的春风酒,而后才前往凤蝶居。
到达之时,已然夜幕降临,花颜醉正准备吃晚饭。
温久年缓步踏入院中,端端正正停在房门口:“花姐姐,我来给你送酒。”
跟在身后的金绵绵一个踉跄扑到温久年背上,睁大眼睛看他,这还是那个刻板温久年?原来他也会唤旁人姐姐!
花颜醉从房中走出,笑得尖细轻软:“久年,你又皮了!”
她今年四十二岁,生得珠圆玉润,平素最喜欢的便是春风酒,这文山书院之中也就温久年知道她的这个癖好。
而温久年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冷墨夜告诉他的。多年前,冷墨夜曾有恩于花颜醉。
温久年将来意说出,花颜醉倒是也没说什么,只静静打量了金绵绵片刻,道:“难为你一个男子要学刺绣,好在那锦鲤也不复杂,学不学得会,要看你的造化了,造化好的便不用学了!”
金绵绵陪着笑,也没有细想花颜醉话中的深意,举起自己的十根手指,道:“花姐姐,我会努力学的。”
花颜醉的笑声咯咯如猫儿撒娇,抚下金绵绵的一双手:“瞧这小哥儿真会说话,我就喜欢听别人喊我姐姐呢!”
“我喜欢你,你今日便在我这里住下吧!我今晚就开始教你!说不定不出三日你便能学会!”花颜醉的爽朗干脆,与她的柔软尖细声音极为不符。
“如此,便辛苦花姐姐了。”
温久年冲金绵绵眨眨眼,给她使了个安心的眼色。
金绵绵也只是笑笑,三日,她学了百年都学成现在这个样子,三日能学什么?
要见冷墨夜,还须得重新想办法。
温久年走了,花颜醉喝着春风酒,与金绵绵话痨家常,丝毫不提刺绣的事情。
直到快过了戌时,花颜醉下人收起残羹,笑眯眯对金绵绵道:“你跟我来,见见祖师画像。”
金绵绵欣然前往,可她万万没想到,祖师的画像竟是冷墨夜!不同之处在于这画像比的唇角多了一颗黑痣。
“花姐姐,这画像是祖师爷?”金绵绵指着画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