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意原本是出来替沈娉婷买点心的,做梦也没想到,她此行犯劫。
就在四喜放下她不久,便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二话不说将她带走,扔到一辆华丽的马车里。
她的额角磕在坐榻上,生生疼醒。
“金如意,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沈娉婷的声音冷冷传入耳中,金如意吓了一个激灵。
沈娉婷一声冷哼,她方才看着金绵绵和温久年在一起,暗自高兴来着,毕竟这二人若是在一起,就没有人与他抢冷墨夜了!
冷墨夜被关进了燕归塔,但她有信心,在她爹的斡旋之下,定能平安无虞。
可怜她这高兴没持续了多久,便眼睁睁看着金如意过去捣乱,若不是那温久年有些手段,对金如意这样的人也是不屑,岂不是让金如意白白得逞?
这样的话,金绵绵又要回到冷墨夜身边了!
该死的贱人!她想。
“小姐,我错了,我不该……”
“啪!”
金如意急急忙忙解释,沈娉婷却不管那么多,先打个巴掌解气再说!
“小姐……”
金如意委委屈屈的,沈娉婷眸带蔑色:“一个奴才,也配与我平起平坐?”
她心里明镜一般,金如意不是个省油的灯,依傍自己也不过是为了借助沈府避开冷元珏的娘。
若不是看在她是金绵绵妹妹的份儿上,她才不会留这样的奴才在身边!
“奴、奴婢错了。”金如意咬牙道。
“啪!”
又是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脸上,沈娉婷长长的指甲将她的脸颊划出一道血条,她捂着脸,瞬然哭了出来。
自小到大周氏都舍不得打她一下,在桥头村的时候也是如众星拱月一般被众人捧着,如今受此羞辱,她又是委屈又是气恼,更多的是不甘。
若是能嫁给温久年,莫说一个沈娉婷,就算宫里的娘娘来了,也得给她三分薄面。
沈娉婷的脸上带着讥诮:“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温久年和她的事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她倏然开始头疼,那一夜白术约她去凤蝶居,她莫名其妙被冷墨夜扔出来之后便有了这个毛病,这个仇,她一直记着。
“你去跟她说,这个月初八,我约她去后山打猎!”沈娉婷道。
“可是小姐,她或许不会去的。”金如意哽咽道。
沈娉婷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那就是你的事了,若是初八我见不到她,你也别来见我了!”
金如意咬住下唇杵在一旁。
空气突然凝窒。
街上一阵喧闹,铜锣三响开道,一顶华丽的绛紫色轻纱轿子,被十六人抬着,缓缓行在中央,一时间路人皆跪,心生膜拜。
金绵绵叹了口气,又遇见这个骗人的,但谁让人家是凡间的国师呢?跪就跪吧,一跪省千愁。
她不知道跪有何好处,但是不跪一定会有人来找麻烦。
金绵绵身形刚刚有所动作,冷墨夜的手便穿过她腋下将她托起。
“带你揍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