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神仙的医术,已经让很多医者望尘莫及。
金绵绵上手撕扯温久年苍白的脸皮,原本安静的眼眸中此刻全是愤恨:“温久年,你长得好看了不起吗?你认识冷墨夜了不起吗?会用匕首了不起吗?你那么了不起,为何还不敢让我下山?!”
温久年勾唇露出小米牙,得逞、温和地笑:“我怂。”
金绵绵:“……”
“咳咳……”
温久年轻咳,星辰般的眸子看向下山的路,路的两旁野草丛生,夹杂了些或明或暗的光。金绵绵那般机灵,为何会想不到,此时山下有人正等着要她的命?她或许不怕,但他怕。
冷墨夜那个人一生背负了太多,好容易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女子,万不能有丝毫差池。
多年之前他错过了一生挚爱,人间最美是深情,他自己得不到的,便十分想让冷墨夜得到。
如此也不枉费二人多年的兄弟情分。
“温先生,你是傻子吗?以我看你这文山书院的先生也不用做了,省得再教出来一帮小傻子!”
金绵绵口下不饶人,却还是吩咐秦风秦越两兄弟将温久年抬到干草之上,而后用紫荆雷从他的风门穴灌入,缓慢蕴养经脉。
一个时辰后,马蹄踏踏之声响起,带着墨色戾气的马车从山下而来,华丽匆忙。
车上的竹门打开,冷墨夜眸中的冷寒,在见到金绵绵的一瞬间慢慢融化,他长出了一口气。
“上来。”
金绵绵抿了唇起身,倏然有些踉跄,经过一个时辰的蕴养,温久年的经脉已然比原来强悍了太多,但金绵绵的精力也损耗不少。
金绵绵被半夏扶上马车,继而被冷墨夜揽入怀中。
温久年亦是起身,白衣清润,笑容明媚,翩翩然然。
“世子,幸不辱命。”
金绵绵暗暗翻了白眼,将冷墨夜抱得愈发紧,他的幸不辱命,是建立在对她的威胁恐吓之上。
她伸手一指:“世子,他欺负我!”
冷墨夜的眉梢轻挑,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粗粝的手指捏了捏金绵绵的脸颊:“看我罚他!”
金绵绵的眼睛亮了,罚!一定要罚,还要狠狠地罚!
最好罚到他以后不敢再管着她!
冷墨夜见她如此,一声轻笑,睨看温久年:“罚你做她师父,为期一年,可认?”
温久年肃身点头:“认罚!”
金绵绵苦了一张脸,睁着一双大眼睛冲着冷墨夜看了又看,世子啊,你是不是对惩罚有什么误解?
你们人间的惩罚,不是禁足、抄经、鞭打、跪板子?
什么时候做师父也成了惩罚?
“世子!”金绵绵抗议。
“嘘!”
冷墨夜的食指覆在金绵绵的唇瓣之上:“温久年此人最是迂腐,能让他收徒实属不易,若是能学得他的一二分本事,你便能横行天下!”
旁人都以为温久年最厉害的是一手的好书画,只有他知道温久年胸怀天下,计谋深藏,更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可与诸葛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