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金绵绵抿了抿唇:“不怪不怪!那我……能继续吃?”
皇上的眉头舒展:“来人!给白术药童上好酒,上好菜!”
金绵绵呵呵浅笑,她听出来了,皇上之所以对她这么客气,完全是因为,她的身份除了是冷墨夜的侍童,还是扶陵公子的药童!
想到此处,她倒是开始好奇这扶陵公子的来历,单单一个名字就这么好用,日后见到了,定然要巴结讨好一番!
“皇上………”
沈娉婷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沈将军一把拉回来。他不知道皇上如此忌惮白术的原因是什么,但看皇上的意思,是万万不准备治白术的罪!沈娉婷再去找白术的麻烦,等于自掘坟墓!
沈娉婷的一口气没发出来,不上不下地都在心口,很是难受,垂眸沉吟了一会儿,喊来自己的婢女,让她偷偷去请六公主。
她没有办法说服皇上,但宇文晴柔可以啊!
身为皇上最疼宠的女儿,沈娉婷相信,只要宇文晴柔出马,金绵绵一定是没活路的!
少顷,宇文晴柔便赶来给手帕交撑腰了。
她原本是不想来参加这个晚宴的,因为贵妃前几日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打起她婚事的主意来,还说要在今年的晚宴上给她相看一个妥帖的夫君。
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招数都使过了,但,不好使啊。
贵妃就像铁了心要将她早日嫁出去一般。
她这几日心中是存了怨气的,最烦见到贵妃。
刚才听说手帕交被白术欺负了,顿然将心中对贵妃所有的怨气,都怨在白术身上。
一个还没有她大的小屁孩儿罢了,能有什么真本事?说不定就是白术给贵妃治了次病,所以贵妃才性情大变!
宇文晴柔一来便看见了冷墨夜夹着肉片喂给金绵绵的场景,顿然眼眸如同被针刺了一样。
“有伤风化!”她低语一句。
上前抓着皇上的胳膊撒娇道:“父皇,我身子不舒服,想让白术来替我看看。”
“宫里不是有御医吗?”
皇上的目光,流连在一个舞娘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女儿情绪有何变化。
“不嘛不嘛,我就要白术来替我看,听说他是扶陵公子的药童,不是很厉害吗?再说了,你能让白术给母妃看病,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看病?父皇偏心,父皇一定是不疼柔儿了!”
宇文晴柔持续撒娇。
皇上不堪其扰,拍着她的手安抚:“我的好柔儿,白术就在那里,你去就是了!”
“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
宇文晴柔的目的达到,冲着沈娉婷使了个眼色,便遣宫人去传白术。
宇文晴柔也不矫情,直接拿了个屏风挡着,便当做诊治之所。
金绵绵虽觉得奇怪,想了想还是跟着宫人过来给宇文晴柔把脉。
宇文晴柔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若非必要,她还是不愿意招惹这个麻烦,毕竟她招惹的麻烦,也就是冷墨夜的麻烦。
“六公主,您哪里不舒服?”金绵绵问。
“我要是知道自己哪里不舒服,还要你干什么?”宇文晴柔语气不善。
“既然你没有不舒服,就不要打扰我吃饭!你好歹也是六公主,自己长长脑子好不好?”金绵绵瞥到一旁的沈娉婷,也没了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