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么一长串之后,她偷偷看向冷墨夜的头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戾气没有再扩大。
但目光下行,看见冷墨夜的神色时,金绵绵却不淡定了。
这家伙笑什么笑?
“啧啧……”齐匪捂着胸口,脸上的神色甚是唏嘘:“小侠女,我太伤心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看不见吗。”
金绵绵缩着脖子往冷墨夜身后退了两步,这厮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齐匪此人让人琢磨不透,旁人皆能看见齐匪眼神当中的魅色,而她却看见了齐匪眼中深不可测的心机与杀气,若不是冷墨夜要护着,金绵绵才不会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该滚了。”冷墨夜道。
齐匪撇了撇嘴灌下一口酒,唇色愈发嫣红,人也更加娇媚了。
“世子啊,记得最毒妇人心,千万不可栽到女人手上啊!”
齐匪万般轻柔地转身,伴随着一阵浅笑离开。
冷墨夜轻啄金绵绵的脸颊:“方才表现不错。”
“应该的。”金绵绵干笑两声。
只见冷墨夜亦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手背之上牙印深邃,金绵绵想哭的心都有,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咬人了。
“世子……怎么了?”
她问得很是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吓到冷墨夜,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小鸡崽啊,连紫荆雷都不能用的小鸡崽。
冷墨夜睨她,薄唇轻启:“定情信物?”
“不!不是的!世子,你听我解释,咬齐匪那就是个意外……”金绵绵说得心虚。
“所以你咬我,蓄谋已久?”冷墨夜问。
“不是!绝对不是!”
金绵绵缓缓咬住自己的下唇,得,越说越乱。
金绵绵仔细想了想,讨好笑道:“世子,我咬你是想留下定情信物,咬齐匪就与咬狗一样!你和他怎么能一样呢?”
冷墨夜:“……”
咬狗,亏金绵绵想得出来!
金绵绵偷偷看向冷墨夜,见他的唇角动了动,似乎是有那么些想笑的意思,便趁热打铁道:“再说世子长得这么俊朗,又对我这么好,将我迷得不知东西南北,我怎么会给其他男人定情信物?你别听齐匪胡说!”
“咳咳!”冷墨夜突然咳嗽起来。
金绵绵又讨好地替他顺气:“齐匪那人的话完全不能信!”
冷墨夜拨开金绵绵的手,眉梢轻挑:“我知道了!”
“呵呵”金绵绵干笑两声,每次遇到齐匪就是劫难!
“世子的腿,是何时好的?”金绵绵问。
“方才。”
“方才?”金绵绵诧异,同时也为冷墨夜高兴,只盼着他这一双腿完全康复才好。
冷墨夜轻咳两声,将视线挪到远处的花轿上。
就在他看见齐匪的手搭在金绵绵肩头的时候,心口仿若被什么东西堵着一般,不由自主的便拿起鲲骨笛,将里面的磅礴的真元放出,双腿无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