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立好不容易把范希希从皇帝手臂里拯救出来,没想到还是扰到了皇上。
不过幸好范希希眼疾手快,趁着皇上还没睁开眼,赶紧穿上鞋规规整整地立在了床边。
不管如何,在皇上看来,她刚刚既没在床上,也没被他搂着睡觉。
皇帝用右手揉了揉眼皮,慵慵懒懒地睁开双眼,虽说昨晚实在是惊险,但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心情还是很放松的。
往旁边一瞥,看着王秉立和范希希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老老实实的模样,心情更愉悦了。看他的臣子都多听话,果然是他这个皇帝的人格魅力,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绣女都能有宫里常年浸润地姑姑的做派了。
吩咐王秉立,“你去准备碗粥吧,刚受了伤,没什么特别大的胃口。”
王秉立低头答了声是,就转身走出去了。
范希希立刻乖乖地跟上。
虽然皇帝没命令她,可她害怕和皇上共处一室。不仅俩人都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范希希害怕他泛起孩子气,上次那事儿已经给了自己一个教训了。皇帝还是离地远远的好,这样就不会总是想打他还得硬忍着了。
王秉立带着范希希来到了厨房,俩人多年的相识已经很默契了,不用多说一句话,一个人搭灶,一个人扔柴,一个人烧火,一个人做饭下米。
工作进行的差不多了,王秉立拿着勺子围着锅沿转了装,防止糊底,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都怪我,早上我看见你趴在床边挺累的,就把你抱上床了,我也没想到皇帝会突然把你抱住,不好意思。”
虽然范希希虽然心里想说,没什么想不到的,昨晚他抱你的时候更熟练,这就是个睡觉抱人专业户。
但毕竟和王秉立心里还有疙瘩,也没说出口,就简简单单回了个“没事儿”。
范希希突然就后悔了,还不如陪着皇帝呢,这尴尬她都可以用脚扣出个地缝钻进去了。又给王秉立添了把柴,就立刻跑出厨房。
还是找老爹老娘玩儿吧,一个尴尬,一个幼稚,还都是大爷,一个也不敢惹。
老娘已经在自己房里把包子摆好,和老爹吃起来了,就着买的甜豆浆,两人喝得呼噜呼噜地。
范希希瞧着也熟稔地坐在小马扎上,拿起个包子就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爹、妈,我这俩兄弟以前都是宫里伺候皇后的,黑黑高高的那个叫大黑,白白净净那个就叫小白,不用跟他们客气,这段时间他们哪也去不了,得在我们家里安顿一段时间。”
爹、娘倒不是很在意,一边专注于眼前的包子,一边漫步走心地“哦哦哦,好好好。”
毕竟么,俩太监,又不是给自己家闺女找男人,随他去吧。
老爹呼噜呼噜端起碗来,仰起头来一口气把剩下的豆浆都灌进了肚子里。
喝完还吧唧着嘴,把自己的白色老汉衫撩到胸膛,舒服地拍着肚皮。
老爹随性惯了倒是无所谓,但范希希眼尖的看着皇上起来悠哉悠哉地往这边来了,就觉得父亲大人的形象不是很妥当了。
赶紧一把把老爹的白色老汉衫从卷的胸膛上给扽下来。
老爹不识好歹的打掉了范希希的手,挂在胸膛的老汉衫让他卷的那是一个牢固,一点儿都没往下掉。
不仅如此,看着小白这个病号起来了。熟稔地站起来,跟老哥俩似的就勾上皇帝的脖子了,“小白啊,伤怎么样啦?看你都能起来了,来吃俩包子吧。”